容岐的神色變得僵硬了起來,沈弄容能想的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到了。
可是,他卻總是下意識的否認這件事情。
從一開始大安國和葉國變得不太對勁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感。
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而現在,右相的罪證更是坐實了他們真的有和南齊的人合作。
而南齊那邊又會有誰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謝沉映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讓我想想。”
容岐聲音沙啞的說道。
葉痣見事情都已經說破了,她也不想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索性就對容岐說道:“你可不能再逃避了,就算你再怎麼不相信,至少也要查清楚事實。”
哪怕是至交又怎麼樣呢?
在絕對的利益以及絕對的力量麵前,全都變得不值一提。
“嗯。”
也許是因為對麵是葉痣,也或許是因為容岐已經想開了。
總而言之,他並沒有對說出這種話來的人憤怒的讓他們離開。
隻是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葉痣和沈弄容對視了一眼後,也就默默的離開了。
他們和謝沉映沒有什麼羈絆,最多也就是匆匆見過幾麵而已。
但葉痣卻了解謝沉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表麵上看上去無害又無辜,就隻是個單純喜歡美人的草包太子。
但他背地裏,卻絕對不會這樣的。
走出了平安樂府後,葉痣突然抓住了沈弄容的手,對他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次大安國有危機,你可不能再趕我走了。”
“好。”
沈弄容見葉痣一臉堅定的樣子,便再也說不出讓她趕緊離開的話來了。
就像是之前沈弄容幫助葉痣那樣,葉痣也不想明知道沈弄容陷入危險當中,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遊離世外。
容岐見葉痣和沈弄容離開了之後,才讓自己的心腹和手下去調查南齊太子的事情,並且讓他們動作盡快。
“是!”
臣服於容岐的人都是極其衷心可用之人,當即就毫無疑問的去辦事了。
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容岐這才目光變得空洞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道:“謝沉映,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啊。”
不然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哪怕他是他的至交,哪怕他們是彼此的伯樂知音,他也要鏟除所有對大安國不利的人。
......
另一邊,謝沉映怒目圓睜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妖嬈女子,憤憤不平的說道:“你說右相已經被發現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葉嬌,她低著頭不屑的撇撇嘴,她就說右相怎麼可能會這麼快成功,還不是被人給陰回去了,真是好笑,難怪身為右相卻默默無聞,隻能說是他無能了。
然而,她抬起頭時卻是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樣子。
“殿下,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好害怕!府裏突然出現了好多的人,我看見他們把右相打暈帶走了,就知道一定是我們暴露了,嗚嗚嗚。”
說著,她還掉了幾滴眼淚,讓人看了更是保護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