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在下,一直在下,飄落的雪花紛紛擾擾,鄭圓市的三九天到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周青的紅秀餐飲公司生意異常火爆,許是天冷的緣故,吃火鍋的人特別多。紅秀裏的幾家火鍋店人員超滿。
周青中午是在店裏吃的,一小盤手扒羊肉,一小碗牛尾湯和一盤蔬菜薩拉,主食是一個帶著滾邊花的花卷。
手扒羊肉隻來幾塊,相當於一盤裏的四分之一量。
周青每天在公司吃飯,並非隻為填飽肚子和享口福,還為了嚐菜。
所以吃什麼菜完全不是因為自己愛吃,這樣反而使自己的營養均衡,身體更壯。周青比從前略微胖了些,氣色也比從前好了。
在不太忙的情況下,周青每天早晨堅持打太極。
遊走在太極的拳路中,仿佛微小的粒子在浩渺中蕩動一般,原來整個宇宙是那麼渺小,它可以縮小成和身體一般大,那些微弱而又微小的感知細胞仿佛是在浩瀚的宇宙中遊走的星辰。
它們應該是有規律的,應該是互相吸引的,有自己的自轉和公轉規律。
人類啊,其實無限不過是自己的認知,那認知又是什麼?那就是感知了。而感知是奇妙的東西,細胞也是一種感知。
感知到細胞的運動,浩渺的宇宙縮成自己的身體一般大,就不足為奇了。
周青每次打完太極都感覺神清氣爽。紅秀的五樓是健身俱樂部,周青將太極拳引進來。
有個單獨打太極的房間,周青還特邀太極拳協會的老師們到此教太極。
楊藝在她哥沒出事前也來這裏教太極,可自從楊睿出事後,楊藝再沒來過。自從楊睿出事後,楊藝整個人都變了,脾氣越來越大,別人違拗不得。
那次楊藝一個去會範氏父子,周青要陪她一起去,可楊藝不讓,周青想硬跟著去,可楊藝的一個眼神就製止住他。
多數時候,周青想阻止楊藝做冒險的事了。可周青知道,楊藝不會聽他的。
周青為楊藝擔心,時常給她打個電話。
午飯之後,周青看向窗外的雪心想,不知道楊藝在幹什麼,不會是還在外麵奔吧,也不知道吃飯沒有。
周青將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你是誰?”周青警覺地問。
“我是魏楓,你是周青吧。”周青知道他一定是看見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是我。”周青道。“楊藝在幹什麼?怎麼不接電話。”周青心裏感到不安。
“周青,是這樣的,楊藝來找我了,她問我他哥哥的案子有沒有進展,其實不瞞你說,楊睿的案子刑警大隊已經結案了,楊睿是自己開車墜崖身亡。
我對楊藝說了結案的事,楊藝什麼都沒說,末頭就走,連放在桌上的手機都忘了拿了,我追出去,她都已經開車走了。我不知道她會去哪,你也正擔心他呢。”
周青坐在老板桌前,手觸額頭,眉心緊皺,心想,楊藝能上哪去呢。
周青實在放心不下,他要找到楊藝。他先到魏楓那拿回楊藝的手機,對魏楓說:“我去找她,順便把手機帶給她。”
魏楓雖說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將楊藝的手機交給周青。
周青按楊藝電話裏的通訊錄,找了幾個和楊藝熟悉的人,將電話打過去,都說沒看見楊藝,周青又去了楊藝的家,楊藝沒回家。
大雪紛紛揚揚,越下越大,周青站在雪地裏,感到茫然了。
這時楊藝手機響了,周青見來電顯示是家裏,周青按了接聽。手機裏傳來焦急的聲音:“藝兒,你在哪?怎麼沒回家?”是楊母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