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範玄沒有去拿貨,他在抱怨父親太謹慎了,這會斷送他的生意的。範勒嘉沉默一會兒,道:“風聲不對,得避避了。”
範勒嘉想要去拜拜佛了,他讓助理徐慶開車和他一起去,找個就近的,香火盛的地方拜拜。
徐慶說“歪脖老母行,聽他們說可靈驗了。”範勒嘉說,那就歪脖老母吧
徐青開車帶著範勒嘉去了。範勒嘉走在上歪脖老母大殿的台階,在心裏默默祈求,保佑他和他的兒子平安無事。
像是試煉前來朝拜者的誠心,上山的路特別長,台階也特別多。
走上一個緩坡之後,又是直通向上的台階。
為了表示心誠,範勒嘉沒停下來休息,一口氣直奔歪脖老母的大殿。
見上麵供奉的歪脖老母正笑微微地看向下麵的眾生,仿佛帶著慈母心腸,範勒嘉趕緊叩拜。
徐青扛著一捆香跟隨左右,範勒嘉拜過之後,點上香,看著巨大號的香在大香爐裏點燃了,煙向正殿飄去,範勒嘉覺得那個慈母心腸的歪脖老母一定已經笑納了,範勒嘉心平靜下來。他又過去拜了拜,這才隨徐慶下山。
上山時帶著一片虔誠之心,一口氣登臨大殿,下山時沒了上山時的動力,範勒嘉覺得累,一連歇了好幾起,這才下到山底。
在回來的路上,徐慶開車,範樂嘉坐在車裏看向窗外的風景,這時徐慶忽然一個急刹車,範勒嘉被顛起來,幸虧他抓住了把手。
“怎麼回事?”範勒嘉道。
“一個人衝著車撲過來。大概是碰瓷的。”徐慶說。
隻聽撲在車前的人爹一聲媽一聲的喊著。徐慶下車。
那人穿著破爛,四十多歲的樣貌,滿臉痛苦地坐在地上,他的前額上和地上都是血跡。徐慶道:“我沒撞上你呀,你這是弄的哪一出?”
那人道:“你看看都是血呀,你沒撞上我哪來的血,你得賠我錢。”
徐慶道:“你要錢要瘋了是不,不問問是誰就敢來碰瓷,好,我賠你錢,你說要多少吧。”
那人張開五個手指頭,道:“五千。”
徐青張開大手正要向那人扇去,車上的範勒嘉說話了,“徐慶,不可魯莽。”徐慶隻得放下手。
範勒嘉又道:“給他錢,咱們好行路。”
徐慶不解地看向範勒嘉。範勒嘉又道:“聽見我說話沒有。”
徐慶趕緊從車裏拿出五千塊錢,交給那人。
那人立刻起身,一溜煙跑了。
徐慶回到車裏,對範勒嘉道:“老板,這種人不能慣,遇見就打,打他幾回他就不敢了。”
範勒嘉道:“咱們是來上香的,和這等小人賭氣犯不上。”
徐慶不說話了。範勒嘉閉起眼睛倒在車後座上。
“小人。”他心想,“其實小人是可以被利用的,其實君子和小人的差別在於,有地位的君子不屑於做小人,而沒地位的小人一旦有地位也可成為君子。”
楊藝接到短信,‘範氏集團沒去取貨,取貨的三家已經鎖定目標,等待命令抓捕。葉蘭去了香港,與一個化名叫季遠的人會合,我們的人正在監視他們。’
楊藝心想,範玄怎麼沒去取貨?這時候如果實行抓捕,就漏掉了範氏集團,還是再等等。
再說毒品賣家那邊,隻有一個季遠出現了,還有個總負責人叫尹方的並沒出現,如果在香港抓捕季遠,尹方就會有所警覺,他若是躲起來抓捕工作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