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準點來到鄭圓市最大的西餐廳,當他進到田甜告訴他的包房時,卻見田厚天、於真真,田甜早來了。
周青先對於真真禮節性的問了聲好,周青轉向田厚天,愧疚地道:“回來了沒去看您,真是不好意思。”
田厚天道:“沒關係,這不是見到了嗎。”田厚天慈愛地看著周青,讓周青感到溫暖,周青有些感動。
這分明就是田厚天的家宴,卻邀請了他,足見田厚天對他很好。往事又浮現在周青眼前,周青感到對不住田厚天,那麼小的波折就將他打敗了,周青甚至都沒做過挽回局麵的努力。
實際上那時是因為楊藝死了周青心灰意冷,他隻想逃避,不想做生意了,所以公司就這麼垮了,其實那時候周青完全有辦法重振的。
可如今再想從前已沒任何意義。周青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鄭圓市了,楊藝讓他去做的事他會義無反顧,再說,自從楊藝離開他,他不是凡事都追隨楊藝從前的腳步嗎?
楊藝和陳老學過拳,他就去了陳家屯陳老家,在那呆了這麼久,直到陳老去世。如今楊藝讓他參加那個秘密機關,他也義無反顧地答應了。
他就要離開這裏了,不知道再見田厚天一家人是什麼時候。周青內心有些傷感。他感覺,田厚天一家就是他的親人了。
周青的感覺如果將於真真包括在內,就一點沒錯了。
服務生將點的菜上來,行了個禮退去後。田甜開口道:“今天是我召集大家來的,我想說的是一件驚天的秘密,其實這個秘密在我心裏有一段時間了,我之所以沒說,一是因為我真的沒想好要怎麼對你們說。
其二,周青哥哥不在鄭圓市,他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不希望別人打擾。我知道他在陳家屯那段時間過得很充實,所以我想給他平複自己內心創傷的時間。
其三,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我知道爸爸沒讓周青哥哥受委屈,爸爸在禦博公司仍保留周青哥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想爸爸對親兒子也不過如此吧。
但我應該向真真老師道歉,因為我知道這件事對您來說還是早告訴您為好,其實有好幾次,我想提前告訴您,但我知道您知道這件事之後不會淡定,勢必會去找周青哥哥,我剛剛說過,我想給周青哥哥一段安靜的時間。就是這樣。
田甜的開場白令在座的三人摸不著頭腦,因為他們想不到田甜說的會是什麼事。
田甜提高聲音道:“下麵我開始說出這個秘密了,周青哥哥是我爸爸和真真老師的親生兒子。”
田甜話一出口,無疑是晴空霹靂,除田甜外,另外三人全都震驚了。田厚天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對田甜道:“你在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
田厚天說這句話不是在責備田甜,隻是不相信,他的聲音不高,仿佛一下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田甜道:“其實這是我聽說的,想要有證據,不妨做親自鑒定。”
於真真道:“是要做的,不然憑什麼就相信你說的話。”
於真真不相信,她內心覺得這是田甜和她開的一個最大的玩笑,她話裏話外有些責怪田甜的意思。
周青道:“田甜,你胡說什麼,這是不可能的事。”
田甜道:“可不可能親子鑒定最能說明問題,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做下親自鑒定為好。”
田甜又對周青道:“反正你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這個我已認作事實了,以後我就直接叫你哥了。”
於真真和田厚天麵麵相覷,於真真心裏甚至有些怪周青,周青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田甜那個鬼丫頭為了幫他才想出的這個計策,於真真猜想一定是周青想東山再起,苦於籌不到資金,所以才和田甜二人編出這麼一出來。
於真真心想,‘小的算計老的,哪那麼容易,不過田甜這鬼丫頭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田甜既然提了親自鑒定的事,她一定有辦法弄個周青和她有血緣關係的鑒定出來。’
為打消田甜這麼做的計謀,於真真對田甜道:“做親自鑒定醫院我選,什麼時候去做也由我說了算,你不能插手。”
田甜道:“那是自然。”
田甜回過味來,道:“你們這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拉倒,反正我告訴你們了,認不認隨你們。”
周青道:“我不同意做親自鑒定,這一定是田甜胡編亂造的。”於真真冷笑一聲,心說:“周青自知這個計策不行,所以打退堂鼓了。”
田甜道:“這件事我也是聽說的,其實是不是事實我也不知道,但萬一是真的呢,所以我建議你們還是做一下吧。”
於真真原本不想陪田甜玩這個遊戲,但她卻脫口而出道:“那就我和周青去做親自鑒定吧,如果有血緣關係,那他一定是你爸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