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三張大了嘴巴:“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特別是桂三畢業時,對他心儀以久的教務主任女兒,留法博士年輕美麗的夢娜,向他拋出了繡球。然而,桂三卻委婉的拒絕了他。這件秘密事兒,桂三從沒對人說過,連二爺都被蒙在鼓中。
眼前這個一客卻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到底是什麼人?
“團副功夫了得,為人仗義爽快,一客久聞了。”一客又笑眯眯的瞅著光頭團副:“你和桂三,乃二爺的左右二膀,共撐桂府江山,辛苦了。”
團副瞅瞅他,無言。
那天半夜,一客與二爺過招,團副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知其功夫與二爺不相上下,便先有了二分尊重。
“一客過獎了,團副與二爺生死之交,焉能不助二爺一臂之力?不過,桂府出好漢,不出凶手,不知一客先生請我等來此幹什麼?”
“好一個桂府出好漢,不出凶手!”
一客輕輕的鼓鼓掌,然後繞過眾人,手掌將衫角一撩,在桌前坐下:“你又怎知城裏出了凶手?是猜測還是心有故綻?”
團副一楞,慌忙答到:“是前來捉人的小鬼子說的。”
“不可能吧,帶了隊的必是告之現場遺失有團防隊臂章,請各位一同來查查而已。因為這很正常,宛平就二爺一家為團防隊,現場即遺有團隊防臂章,當然應請各位前來解釋,何來你說凶手一詞?”
一客一笑,逼視著光頭團副:“莫非,你就是凶手不成?”
眾人一驚,這一客,條理分明,絲絲入扣,不可小覷才是。
二爺有些惱怒:“團副怎會是凶手?一客,你亂說些什麼?”
一客收回眼光,謙和一笑:“二爺,實不相瞞,皇軍進城,實乃幫助宛平百姓,不想龜田中佐被刺身亡,警備隊柴司令也身受重傷。唉,同是炎黃子孫,相煎何急?”
二爺放聲大笑:“一客兄,此言差矣,你們是東洋鬼,我們是炎黃人,風馬牛不相及,扯什鳥幹係?”
“昔日秦皇派徐福東渡扶桑,帶去的五百童男童女,就是東洋祖上,二爺想是健忘啦?”,自小聽著桂太爺講這些掌故長大的二爺,豈有不知?
可二爺一癟嘴巴,輕蔑的斜睨著一客,道:“想扯份?你就扯吧,這麼說,咱中國人是你小鬼子的祖上,怎麼還動槍動炮的打來啦?皇天在上,江湖有道,為子不孝,天打雷劈,真乃敗類也!”
一客遭了搶白,有些不快,逐拱起雙手正色道:“二爺,如此,我隻有直白了。”
二爺胸脯一挺:“但說無妨,不必拐來繞去,痛快一些最好。”,“實不相瞞,在現場發現了這隻臂章,二爺,作何解釋?”
一客拉開抽屜,扔出臂章:“上麵可清清楚楚的標著‘宛平團防隊002’,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001應當是團防隊長的你二爺,那麼,002則應該是團副了。”
二爺心驚,這狗日的一客有點腦水哩,怎麼會一下就猜測到了?團副微白了臉,一客說得不錯,按此推下來,當然應當是團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