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本事大不大?我不知道。呃,亂說話,謹防二爺掌嘴,家法伺候哩。”
“你莫說,女人真發起雌威,比得上一個師團,曆史上這種例子很多的。”
桂三也笑了:“三姨太,保家衛國,現在暫時還輪不上你。我看照此折騰下去來,總有一天需要你大將軍披掛上陣。”
三姨太就瞪起眼,端起手,像握著三丈蛇矛,威風凜凜的逼上一步:“小鬼子,拿命來!”,眾人哈哈哈大笑。
桂二爺也笑了,這三姨太雖是娘們兒,但個性剛烈,說不定,真有用得上她的一天。
“好吧,說得有理,咱們就來個白皮紅心---假的。”
桂二爺幹脆的一擺手,望著團副:“雖然有狗嗅著,那事兒還得辦。柴進讓咱赴鴻門宴?媽拉個巴子,老子就去,看他敢把二爺吞了?現在,走,咱們找鬆尾去。”
三姨太一縮身,臉兒有些發白:“真去?找他幹哩?”
二爺哈哈哈大笑:“娘兒們不是?剛才還氣壯如牛,現在草雞啦?別忙,你先和團副幹個事兒了來。”
團副朝三姨太一笑:“走吧,到後院,大將軍,包你滿意。”
太陽已升在了大半空,放出熱騰騰的光芒,照著飄著膏藥旗的宛平。
李富貴感到發熱,汗珠滲了出來。可這桂府門前,根本無任何躲涼的樹蔭或陰影。本是吃香喝辣混混的他,哪受過這種洋罪?
硬熬一陣,便將鐵錘交扮成給徒弟的隊員:“你瞅著,本隊長瞧瞧院後就來。”
手下當然知道當官的想溜躲涼,咧咧嘴巴,不敢吭聲。李富貴站起來,打著嗬欠伸懶腰,媽的,這真不是人幹的,這不比真釘鞋匠還釘鞋匠啦?
日子還長,咱得悠著點兒,往後,這種蹲點的差事,讓手下幹去。
他忽然瞪起了眼睛,二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三姨太,頭上戴著相同的攔巾,拎著相同的素花手絹,一一從桂府出來,一扭一扭的分頭朝南北方向走去。
富貴想想,朝捏麵人的隊員一使眼色,二人一南一北的跟了上去。
李富貴遠遠的跟著朝南的三姨太,瞅著她那嫋嫋婷婷的腰身和渾渾圓圓的屁股,一個勁的吞口水。
他想,媽的,二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哄鬼去吧,本隊長還不明白你桂二弄的啥?一定是早上那團副想溜沒溜成,這才化了裝,扮成三姨太。
咳,這桂二真是有銀子哩!要不,他怎麼這樣著急?
跟一段路,李富貴忽然發現不對,三姨太怎麼一拐彎,竟朝憲兵隊部走去?
怔忡間,隻見那桂二爺和桂三從憲兵隊裏迎出,朝三姨太高聲道:“走到哪兒去啦?鬆尾隊長都等急了,走吧。”
三姨太這才一轉身,像是知道李富貴跟在後麵似的,故意當著大街一把抹去頭上的攔布,將手中的素花手絹往自個兒腰間一叉,然後才嫋嫋婷婷的轉過身,跟在桂二爺身後,朝門內慢騰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