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給二爺帶話,做小鬼子順民不可取。有事兒,說一聲,江湖英雄本是一家人,誰闖咱的地盤就打誰。媽拉個巴子,小鬼子凶?小鬼子狠?小鬼子算老幾?本爺就不服這個氣。”
張一槍拍拍自已胸膛:“我張一槍就不尿他這一壺,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再書歸正傳。”
團副奔走在回程路上,雖然此行沒說動張一槍出人,卻有了意外的收獲,讓團副喜不勝喜。
作為八路軍派在抗日最前線的諜報員,擁有這一部功能強大的“昭和九二式”發報機,不蒂於擁有了能征善戰的千軍萬馬,在指尖輕揚之中,將複仇的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狠狠砍去……
天光大亮,鳥語花香。
然而,在這莽莽的森林,饒是大白天,密密匝匝的枝椏和樹葉深草,也讓森林間陰暗如斯,極密的叢林深處,更是幽暗如夜,令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躑躅而行。
走著行著,團副渾身汗毛立起,一種本能,讓他感到了危險。立刻,他警惕的瞪圓了眼睛,更加小心的彎下腰,緩慢而行。
拐過一大片極密的樹葉叢,團副的眼睛猛然看見了樹葉間有一個光點一閃,就不見了。團副輕輕撲倒在地,再次睜大眼睛看去。
一縷穿行在林間的風吹過,那小光點又露出來,複又不見。
幾次如此,團副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埋伏在密林間用望遠鏡觀察,風一吹,樹葉搖曳,望遠鏡頭的光就暴露;風過,樹葉蔽下,就屏蔽了望遠鏡頭……
團副輕輕的移動著身子,盡量不發出聲響地爬向望遠鏡頭閃光的地方。他估計自已離那兒的距離有三四十多米,用掌波,太遠;用槍,暫不可,因為他不了解那兒到底有多少人?
爬著爬著,在他前麵樹林掩映下的一汪綠草突然動了動,複又平靜。
團副以為是自已緊張眼花所致,便將頭埋進草棵裏,閉閉眼睛,再微微抬起頭,定定的注視著那片草地。
果然,草地又動了。
隨即,一個輕輕而熟悉的罵聲傳來:“低下頭,媽拉個巴子,三班長,你找死哩?”,團副睜大了眼睛,呃呃呃,這不是城防隊的柴進麼?
草地又再動,一顆腦袋瓜子露出來:“報告司令,我要拉屎,我實在憋不住啦。”
“低下頭!三班長,我日你祖宗八代,早幹什麼去啦?”柴進氣極敗壞的低聲罵道:“拉在自已褲襠裏,暴露了大家,皇軍要你的命。”
接著,又是一聲低低的斥責聲擦著草叢傳來:“你們的,幹什的?再動,統統死啦死啦的有。”,團副一激靈,媽的,這不是鬆尾那小鬼子嗎?連鬆尾都出動了,可見其是有備而來。
他腦中閃過張一槍得意的話語:“你和桂二爺行動晚了,我的人已挑著糧草回轉了”,哦,明白啦,狗日的鬆尾和柴進,在此設伏,是想一舉擊潰對手,解了自已的後顧之憂。
團副料定,以目前憲兵隊的實力和城防隊的區區二三百人,是斷斷不敢向南山發動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