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手槍掏出,呯的下拍在桌子上:“認吧,從排長開始,快認。哪個敢瘟雞說假話,本司令就當場崩了他。”
衛士們逐一個個睜大眼睛,努力瞧去,又一個個搖頭。
二十個衛兵認下來,輪到了女傭。隻見鬆尾抬頭道:“你的,聽我說的話的。”,鬆尾便把剛才老頭兒嘴中的喃喃自語,複述了一遍。
誰知女傭像沒聽懂,麵無表情的看著憲兵隊長。
“怎麼,你的不明白?”
鬆尾逼上一步,挑釁般瞅著女傭:“裝聾作啞的有?我的明白的。”,女傭仍然麵無表情的瞅著他,然後扭過頭,看著柴進。
柴進有些惱羞成怒,你鬆尾小鬼子也太無聊了,懷疑過去懷疑過來,這到底算咋會事兒哩?
“哎,太君,她就一個女傭,不懂你說的什麼,別浪費時間啦。”
柴進打個嗬斥,一大早就被叫起,率隊趕到桂府,結果狼狽而回;現在,又這般無聊糾纏,鬆尾太君這到底是怎麼啦?
鬆尾銳利的目光緊緊盯住女傭的臉龐和喉頭,又把自已精通的那一套拿將出來。
然而,他完全失望了:女傭工依然平靜的看著他,即不驚慌又不膽怯,癡癡呆呆的,就像沒事兒一般。
良久,鬆尾移開了自已的眼光。
他深信在自已如此淩厲的目光下,沒有任何人不膽怯而露出馬腳。看來,也許這個女傭也就是一個女傭罷了,自已多疑啦。
“八格牙魯!”
鬆尾猛轉身,提高了嗓門兒,指著遠處的老頭兒:“皇軍挖出了軍統在宛平的潛伏特工,就是他!”
大家的眼光便一齊朝那老者看去。
“經過審訊,他已全部招供,他說,在你們中間,就潛伏著他的接頭人。”,衛兵們大驚,齊齊向柴進盯去。
鬆尾故意停了停,看看這群人的具體表現。
然後,淩厲道:“為此,皇軍決定立即處死他。”,嘴巴一歪,衛兵上去幾下揪去了老者衣褲,在肉身上畫滿圓圈。
“誰擊中他要害部位,獎勵大日本香煙一枝。”
鬆尾拾起柴進拍出的手槍,嘩啦啦頂上子彈,遞給第一個衛兵。呯呯呯!呯呯呯!二十聲槍響過,衛兵們竟然誰也沒擊中心髒,老頭兒還在喘氣。
輪到女傭,柴進說:“她就算了吧,她用不來槍。”
“一視同仁!”
鬆尾殘忍的微笑著,從腰間拔出軍刀遞給她:“這個,總該會的,你的劈的!”。半晌,女傭笨手笨腳的接了過去,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老頭兒跌跌撞撞的走去。
終於走到老頭兒麵前了,誰也不曾想到,意識模糊的老者,居然唰的睜開了眼睛,厲聲大罵:“你砍呀,你這個小鬼子的爛婊子,有本事就砍。”
女傭略一遲疑,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呼叫,雙手高舉軍刀狠狠劈頭蓋臉的猛力砍下。
撲!
老者頭顱滾到了一邊,那無頭屍身卻傲然而立。良久,一股鮮血直衝上半空……女傭一下扔了軍刀,跌坐在血泊裏,哇哇哇的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