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回事兒?”
二爺迎著他,微微一笑:“不是說開始嗎?我們可都還納悶哩,是不是呀?”,鄉紳們七嘴八舌的付合著,居然像聽了二爺的命令一般。
二爺不走,鄉紳們就都不走,大家都呆在這兒與你小鬼子慢慢熬鷹。
鬆尾不相信他不知道,車隊被劫,人質被救,桂二爺和團副竟會不知道?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城外出了大事,我要趕去指揮。請二爺帶著鄉紳就呆在這主席台上!皇軍將會馬上回來。”
鬆尾隻好攤牌,命令道:“都不淮亂說亂動,否則,以破壞份子論處。”
二爺站起來,放聲大笑:“一客兄,江湖風雲,臥虎藏龍,我隻能管住我自已,豈能管得了別人?恕不接受。”
“你?”鬆尾怒目圓睜。
團副迎上一步:“鬆尾太君,兄弟有難,朋友相幫,如此惡言逼迫,又是想以武力相挾持嗎?”
鬆尾一掌推去,團副縱起,輕輕落下,抱起了雙臂,嘲諷地盯住他。氣極敗壞的鬆尾顧不上團副了,嗖,越過主席台朝城門奔去。
會場裏,早炸了鍋。趁散兵線的小鬼子驚懼之餘,百姓早發著喊,猶如決堤之洪水,衝出四散奔逃。
前麵提過,來看這所謂武林大會的百姓,除了被強迫通知押來的外,有許多本是武術愛好者,會幾招毛腳功夫。
平時雖對小鬼子和漢奸恨之入骨,無奈赤手空拳,勢單力薄,隻得忍耐偷生。
現在一看機會來了,竟依仗著人亂潮湧,小鬼子自已也驚慌失措,顧此失彼之機,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揪住了小鬼子的槍杆和命根子,拳打腳踢,上演起奪槍秀來。
再說這製高點上的幾挺歪把子,正閑得無聊的撂在一邊。
射手和填彈手一幹小鬼子,正被灼熱的太陽曬得屁滾尿流。個個躲藏在樹葉陰影中吭吭哧哧的,就盼著這勞什子會比完,回到營地涼快哩。
突見會場亂了套,眼尖的還看見了皇軍被中國人圍著奪槍暴打。發一聲喊,便齊齊奔向歪把子,準備像上次那樣,再來一個屠場。
然而,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六挺歪把子機槍挨個兒從原地,高高的蹦上空中,然後狠狠砸下,砸在堅硬的殘磚斷石上,斷成幾截。
眼瞅著心愛的歪把子無疾而終,這邊還麵麵相覷,目瞪口呆之際,那無形的力道早已掃到。
猶如秋風掃落葉,十二個小鬼子機槍兵,秩序井然的一一高高騰起,再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撲!數著數兒狠狠落下,叫都沒叫一聲,回了東洋。
這邊廂,桂二爺一舔嘴唇,收了氣道,麵不改色心不跳。
桂太祖爺在夢中給自已點開了天泉穴,功力倍增,擊殺敵人更加易如反掌。現在的桂二爺,與鬆尾根本就不再是仲伯之間了。
看著桂二爺舉閑若定的表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團副拍手大笑:“痛快!痛快!二爺,好功夫,好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