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國戰場,自恃身休強壯和武裝到牙齒的槍炮,從來不屑與所謂的武林中人呼朋喚友,結交的都是軍界強人和靠真刀真槍硬拚的大和武士。
此時,見二爺一陣風卷殘雲,滅了王雙炮,救了團副,蔑視鬆尾,直把一個人見人怕的皇軍憲兵隊辦公室,變成了蕩蕩的演武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也不想,便罵道:“八格牙魯!你的狂妄了的,不留下的,這個的有。”一麵嗖地拔出了寒光閃閃的軍刀。
鬆尾的臉唰的紅到了耳根,他當然知道三鮮少佐的意思和目的,可對他狹隘的胸懷和視野卻氣不打一處來。
呃,這就是大日本駐屯軍司令官閣下的公子麼?怎麼沒有一丁點司令官閣下的涵養和眼光?
自已並沒暗示他,要他配合著扮靚扮酷嗬,怎麼自已就敢擅自越權發號施令?皇軍嚴厲的統兵教條是絕對不充許下級在執行軍務時,提出異議的。
怎麼?王雙炮剛去,三鮮又來?
鬆尾是絕對不充許部下挑釁自已的權威的,哪怕他是司令官閣下的公子。“嗯,你的,不要生氣的。二爺要回,就讓他回的,不要強人所難的。”
鬆尾依然笑著,瞅三鮮一眼,對二爺抱抱拳:“對了,二爺外出之久,三姨太怕早已等急,衛兵,摩托送的。”
二爺一搖頭:“謝了,我們怎樣來,就怎樣回去,一客兄留步了,不必擔心。”,幾人轉了身,扶起團副,慢步而去。
鬆尾含笑目送一行人跨出了憲兵隊,回身,碰上三鮮少佐憤怒得扭曲的臉龐。
“鬆尾太君,你,竟是如此治城?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威風到哪兒去了的?我要具實向司令官閣下彙報的。”
“八格!”
鬆尾一聲怒吼,左右開弓,二個耳光搧過來。嚇得蜷曲在椅子上的柴進一楞怔,連忙坐直了身子,定定的望著他。
“你的,不懂中國人的,不要開口的。”
鬆尾氣籲籲而惡狠狠的瞪著少佐:“隻要能將中國人血汗榨幹,用什麼方法不重要的,你的明白?”
畢竟懾於戰爭嚴酷的軍紀,按照日軍戰時條例,上級可以對不服從命令的下級,立即槍斃處死的,哪怕他是什麼駐屯軍司令官閣下的公子?
三鮮閉上了嘴巴,可明顯看得出他心中根本不服,隻不過強捺著自已的憤懣而已。
“皇軍的‘淞滬會戰’已經打響,蔣介石軍隊雖然還在負隅頑抗,卻不堪一擊,占領大上海,打通從日本海上運兵的途經,不日將成事實。
司令官閣下指示,人質暫緩運送。要我們立即組織軍糧一千擔,送往北平。組織軍力,進剿南山張一槍,徹底撲滅這股匪患。各位對此有何高見? ”
鬆尾話鋒一轉,逼視著二位部下。
這是他習慣性的作法,慎重考慮成熟,卻用出其不意方式說出,讓部下在忐忑不安中接受。屆時,欣賞部下畏難或恐懼的堪態,對他莫名的心理是一種極大的刺激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