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槍這才看見,小夫人遠遠的扶持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年青女子站著,見雙炮招呼,便推著姑娘走過來。
到了近前,小夫人將女子臉一抹一扭,姑娘就被迫抬了起來。
一張雖不算漂亮卻也清秀可人的村姑臉蛋,坦露在一槍眼前。“大哥,還行吧?”雙炮湊過來,喜孜孜的說:“起窯起窯,沒想到就起了這個寶貝兒,收下吧,還是個處女哩,我試過的。”
張一槍便笑罵到:“王雙炮,你媽拉個巴子,你試過,就推給了我?我是專撿剩菜的哩?”
王雙炮可沒想到自已一時得意便說漏了嘴,隻好不好意思的搔著自已頭皮嘿嘿傻笑。“多大啦?”一槍轉向姑娘,放低嗓門兒:“別怕,我不會為難你的。”
“十八!”
“是鎮集人吧?我看你手白白的,不像是鄉下哩?”
張一槍頗感興趣的看著她。對於女人,他不像義弟那樣饑不擇食,總是有選擇性的看看挑挑。因此,他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壓寨夫人。
姑娘更害怕了,眼淚又流落下來。
小夫人在她身後用胳膊肘兒輕輕一頂:“不準哭!老大問話哩,老老實實回答,不然剁了你。”,“是,不,不是,咱是宛平人。”
“宛平人?”
張一槍來了興趣,望望王雙炮:“宛平的躲藏到鄉下來啦?躲小鬼子哩?”,“是,是我姑舅讓我們躲到鎮集來的,說,說這兒安全,安全。”
姑娘抖著身子,吭吭哧哧的回答:“是我姑舅。”
忽然間,姑娘像來了勇氣,提高了聲音:“我姑舅可厲害哩,你,你們放了我和我姐,我們,我們就不”
王雙炮輕蔑的笑了,打斷她的話:“放了你和你姐?哎呀,我好怕哩,你姑舅是誰?說來聽聽。”,“我姑舅是柴進,知道吧?宛平城防司令,手下有二百多大兵。”
可憐而無知的姑娘,求生心切,自以為是的抬出了柴進,誰知更搭上了自已和姐姐的性命。
張一槍一楞,隨即悻悻離開:“柴二鬼子的侄女?撞鬼喲,撕了撕了,撕了算啦,留著幹嘛?瞅著就惡心哩,撕了!”
王雙炮則瞪起了眼睛,左手拍打著自個兒的右手:“我就猜哩,小小一個鎮集,會出這二個小美人兒?哼哼哼,好嗬,柴進啊柴二鬼子啊,幫著小鬼子剮了咱的葛大瓢兒啊,行嗬,有種。”
雙炮咕嘟著,盯著女子,異常陰毒凶狠:“大哥,你不要,我就帶回北山哩,我走囉。”
張一槍轉過身來:“回去吧,禮物謝謝啦,呃,記著把三隻兔子帶回去,讓兄弟們嚐嚐。”,“兔子就不帶囉,北山也有哇,大哥,還是你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