鎂光燈又頻頻閃動,記下憲兵隊長帶著皇軍拜奠的真實過程。以便和鬆尾的報告,一齊整理上報北平特務機關長。
可別小看了這個奠拜儀式,這可是憲兵隊長日常工作的一部份。
儀式完後,鬆尾也放下了自已頸項上的小箱子,那二個城防隊員還乖乖的在一邊等著哩。鬆尾自已先在衛兵送上的水盆裏洗洗手。
又由女機要員圍繞自已,周身上下的拍去揩掉汙穢,狠狠的洗了臉,戴上白套,這才對那二個隊員揮揮手:“到外麵洗洗的。”
女機要員便把二人帶到牆角邊的水井邊,指指打水的吊罐,就走開了。
二人脫得精赤條條,咕嘟咕嘟的舀上來一桶桶冰涼的井水,兜頭澆下,冷得一個個嗤牙咧嘴的跳腳:“哎喲,媽拉個巴子,八月天,還這麼冷?”
他倆這麼一洗不要緊,驚動了一邊的牢獄。一隻隻手伸出了鐵欄杆,無望的抖動著:“行行好,給口水喝吧。行行好,給口水喝吧。”
精瘦漢子一轉眼珠,咕咕咕咕的絞上一桶井水,再撩起自已那話兒,朝水裏唰唰唰的灑進一大泡黃尿,還用手使勁兒攪攪,往牢獄前一蹲:“喝吧,清涼解渴哩。”
可憐的人們,早被小鬼子折磨得奄奄一息,口幹舌燥,哪顧得上那麼多?都爭著用手捧喝,片刻間,一大桶水,竟被喝了個幹幹淨淨。
二人穿好衣服,重新回到鬆尾辦公室:“太君,我們洗好啦。”
鬆尾厭惡的朝一邊移移,讓自已離得遠一些:“好的,這是金票的。”,他拿出一迭通用卷遞過另一個隊員:“你的,在外麵等等的。”
那隊員點頭哈腰接過,出去了。
鬆尾又拿出二迭通用卷,遞一迭給精瘦隊員,拍拍他肩膀:“你的,大大的良民的。”,隊員也是點頭哈腰的接過。
不同的是卻當著鬆尾的麵數數,露出了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鬆尾瞅在眼裏,又舉起另一迭通用卷:“你的,心大大的有,這也給你。”
隊員高興的伸手一接,鬆尾縮了回去:“告訴我,現場還有二個皇軍,他們的,到哪裏去了的?”
“死了的。”
“怎麼死了的?”
鬆尾緊盯住他:“怎麼死了的?”
“被柴司令命人推到了火堆裏,燒了的。”隊員毫不遲疑回答,一把搶過了憲兵隊長手中的金票,將指頭伸進自已嘴巴,蘸蘸口水,細細數數,高興的揣在自已腰包。
“嗯,活活的燒了的有?”
隊員點點頭,“你在城防隊幹什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