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隊嘛,有住的就不錯啦。你看那麼多中國人流離失所,餓著肚皮,還不一樣的活著?
“集合的,我要訓話的。”鬆尾對柴源命令到:“所有的人,一個不準少的。”,柴源就吹響了集合哨,一百多個隊丁匆忙從房裏跑出,站在了憲兵隊長麵前。
諸位看官,你要問了,這城防隊不是二百餘人嗎?怎麼少了一半?
這事兒要怪柴進那廝,槍殺了女傭和自已的親外侄六狗子後,自以為得計,豈知一幹隊丁都看在眼裏。草包司令還如此的絕情和冷酷,眾隊丁心灰意冷了,也怕啦。
須知,城防隊這種二鬼子形式,是柴進出於私心從自已親戚中搭的核心架子所組成。隊丁們都上下左右,裏裏外外,彼此都有一定的親戚關係。
現在一看,連司令本人最親的衛隊長都逃不脫被殺的黴運,何況自已乎?
於是,撒腿開溜,不少人將老套筒一扔,趁黑夜溜回農村弄自已的田地去啦。而對於隊丁大量的潰逃,鬆尾根本不屑於過問。
這一群烏合之眾,隻會浪費軍糧,有屁大個作用?
如果不是某某方麵,譬如有時讓其守守城門,抓抓人或項當替死鬼,鬆尾早就解散了它。現在,鬆尾挺胸昂頭的的站在隊丁麵前,擠出一絲微笑。
“你們中間,有誰叫六狗子的?請舉手。”
隊丁們麵麵相覷,不知禍福,隻知道上次有個叫六狗子的隊丁,被人崩了腦袋瓜子,還不知是咋會事兒哩?
“皇軍需要一名小名叫六狗子的城防隊副司令,於大東亞聖戰有利。你們中有的,就舉手的有。”
聽說小名叫六狗子,就可以當城防隊副司令,嘩啦啦,一半的手臂舉了起來。
還有人嚷嚷著:“太君,我爹叫五狗子,我就叫六狗子,祖傳的。”
“我從小就叫六狗子,叫了二十多年了哩。”
“太君,我和我哥都叫六狗子,千真萬確,我們二個都當副司令行哩?”
鬆尾雙手一柱軍刀柄,聳起雙肩,傲視著四周,連連冷冷笑:“你們是軍人,軍人謊報軍情,一律死啦死啦的有,有誰想死啦死啦的?”
手臂頓時退了一大半,僅剩下幾雙還高高的舉著。
鬆尾一變臉,厲聲叫道:“柴司令!”,“太君,到!”站在他背後的柴源,應聲跨出。那被蘇老的米粥燙傷的臉上,還結著傷疤。
其眉心一塊,眼瞼上各一塊,左右臉龐對稱一塊,下巴二塊,在灼熱的太陽下一齊閃亮,即顯得猙獰可怕,又讓人感到滑稽好笑。
鬆尾手一伸,柴源忙把花名冊遞給太君,討好的說:“人名後,都有小名,這是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