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有點不高興瞟瞟小狼:“小狼初來乍到的,對桂府不熟悉,還是我們大家遇事兒商量著辦,好些哩。”
二爺想想,也覺得三姨太有點道理,逐表示同意。
“也行,不過,誰也不許外出上街,這是條硬規定,不許違背。”,“知道啦!”眾人混聲回答,丫頭宛兒笑眯眯的看看桂二爺:“二爺二爺,要是我偷偷出去,你不知道哩?”
“敢!我就拍了你。”
二爺知她玩笑,不過,明天生死戰,子彈沒長眼睛,真讓她給碰上了,豈不是自尋倒黴?因此,隻得繃起臉皮,警告到::“即到桂府,就守桂府規矩,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記住了?”
“記住了!”
宛兒朝三姨太偷偷扮個鬼臉,吐吐舌頭,和眾人一起認真的答應。
此時,小夫人正和吳小三的老婆湊在一塊,欣賞一段玫瑰紅的絲絨。
這段玫瑰紅的絲絨,色澤鮮豔,柔泛堅韌,摸起來,絲絨柔順暖滑,像水貂皮一般,手感極好。
這是三姨太原本放在大立櫃最低層的小抽屜中的,小夫人整理分類時特地敢了出來。
她本人也十分喜愛這絲絨,這麼好的絲絨,想來必定是當姑娘時的三姨太的最愛。那時的三姨太,一定臨窗輕輕揉捏著這玫瑰紅的絲絨。
也一定想像著婚後的甜蜜和心上人的寵愛,上麵寄托了未婚少女多少的彩色夢和深藏在心靈深處的喟然長歎啊……
然而,小夫人需要它,小夫人把它當禮物送給了才認識不久的“親姐姐”老板娘。
果然不出所料,“親姐姐”馬上就被它的華貴賤高雅迷住了,拿在手上,嘖嘖不已,又抖開,蓋在自已有些發福的身上,左右比劃,心馳神往,心花怒放。
掌櫃的進來了,見老婆正在扭怩著身子,拿著一塊料子比劃,馬上習慣性的拍馬屁,一連串的驚叫,稱讚和比喻,更讓老板娘找不著南北啦。
老婆一高興便朝裏室跑去,要就著那張陪嫁過來的大鏡片,認真試試。
老婆剛一離開,掌櫃的就抓住了小夫人的左手:“這手真白哩,真嫩哩,媚兒你真美哩。”
小夫人也不抽回,而是任由他撫摸,吃吃吃的低聲笑著,一麵朝裏室呶呶嘴巴。掌櫃的欲火攻心,一把抱住她就想狂啃。
小夫人水蛇一般輕輕一滑,就溜了出來,咯咯一笑,挽挽自已的鬢發:“你呀,一天胡思亂想的。人家可是正經姑娘哩,時機還沒成熟哩,你急什麼急?”
掌櫃的喉嚨幹渴得厲害,想說什麼,卻像老鼠們吱吱吱的說不出來。
這時,裏室有什麼咯吱一響,嚇得他趕快站起來,將掉在地上的半截鉛筆,得新塞到耳背夾起,又拿起票單在手中摔打。
小夫人不失機宜的遞過去一小瓶無色無味的液體:“這是給你的,有時候,兌到白開水裏喝喝,格外清涼解渴,爽極哩。”
掌櫃的接過,舉到自已鼻子嗅嗅,失望的咕嘟到:“什麼玩意兒?兌白開水喝?”,一麵隨便揣在自已衣兜。
然後,唬起臉:“媚兒,上次的帳還沒有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