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行動隊的三十個小鬼子們散成散兵線,三挺重機槍瞄準人質,三枝稀奇古怪的鋼鐵怪物端在三個小鬼子手裏,比一般槍枝槍口都大的黑洞洞的口子,直直的瞄著前麵……
頓時,二爺投鼠忌器,手足無措。
二爺發一陣子呆怔,隻得憤恨的回頭盯住鬆尾:“一客兄,這是怎麼回事兒?有這樣拜訪的哩?”,鬆尾則失望而高興的笑了。
失望的是桂二爺為什麼不出掌動嘴唇?這三十個特別行動隊小鬼子,別看威風凜凜,在二爺淩厲的掌風下,片刻間秋風掃落葉,死得無影無蹤的。
高興的是,片崗不愧為特務頭子,先派人擒住了女眷和孩子,再與桂二爺攤牌較勁兒。這,自已以前怎麼沒想到?
不過,他心裏明白,不是因為自已沒有想到,實在是因為,因為,因為,唉,算了吧,說破就不是秘密啦。
現在,麵對憤怒不已的桂二爺,鬆尾聳聳肩膀,表示無可奉告。
其時,憲兵隊長的心中十分得意:二爺啊,你也有今天惶恐不安的時候?也有平常人心緒不定的牽動?該!誰讓你總與皇軍作對來著?
鬆尾並不知道,外表笨拙,實則內心狡詐的片崗,通過埋伏在憲兵隊長身邊的特務,早把桂二爺的情況,了解了個清清楚楚。
特別行動隊還沒出發,他預先派出的特工就潛進了桂府躲藏著。
一見片崗和鬆尾進了桂府大門,特工們就朝各自的目標撲去,立馬控製了局麵。須知,這在北平的特務機關大樓片崗辦公室裏,策劃和演練了許多次哩。
隻不過,鬆尾不知道而已。
一擊而中,片崗冷眼旁觀,這個叫桂二的家夥,呆若木雞,束手就擒,不由得冷冷一笑,跨上前來:“請吧,桂二,我們到憲兵隊談談去。”
二爺臉色鐵青,沉默不語,知道中了小鬼子的詭計。很明顯,自已一出手,眼前這些小鬼子頓成齏粉不在話下,而三姨太菊花和孩子們也會死於敵手。
二爺悔哩,悔不當初讓團副把孩子們弄回來,以為是天倫之樂,結果成了小鬼子的人質。
“走吧,桂二的,咱們到憲兵隊談談去。”片崗獰笑著:“聽說你武功超群,骨頭很硬,專和皇軍作對。我特地從北平趕來會會你,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
二爺仍然聲色不動,片崗朝對麵的小鬼子特工使使眼色。特工抵住孩子腦門的槍管一戮,三個孩子便疼得大哭起來:“哎喲,好疼哩!鳴,二爺爺,救我哩,我怕!”
再一舉軍刀,同樣抵住三姨太和菊花的槍管一戮,二個女孩兒身子一軟,頓時往地下溜去……
“還硬嗎?桂二的,走吧。”
二爺眼裏湧出了淚花,再沒有什麼比空懷一身絕技,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親人無法挽救,更令人痛苦的了。
注視了女人和孩子許久,鐵漢子桂二爺終於邁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