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不語,也端起茶碗舉舉,眼見得就要挨到他嘴唇邊了,鬆尾猛一彈指,嘩啦啦,那茶碗憑空而碎,毒水濺了二爺一身。
二爺瞪了瞪眼睛:“一客兄,你這是幹哩?”
“沒,我看見有一隻蒼蠅沾在你茶碗上。”鬆尾支吾著。他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一位武林奇人,死於非命,故阻截了自已。
沒想到七三一細菌部隊確實名不虛傳,不到五分鍾,二爺身上被茶水濡濕的衣服冒起了噝噝白氣。不一會兒,竟那衣服竟自行化為了薄灰,輕輕一吹,無影無蹤。
二爺全明白了,笑笑,對鬆尾抱起雙拳:“一客兄,謝了。不過,我還是我,隻能令你們失望的。”
事至如此,鬆尾隻好攤牌:“二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還是三思而行吧。”
二爺注視著鬆尾,緩緩的搖頭:“雖死不憾,這你是不會懂的。隻是,一客兄,桂二有一事相托,不知能說否?”
“請!”
“三姨太菊花和三個孩子無罪,如果不是擔心她們,”二爺環顧四周,輕蔑一笑:“此時此地,不過是你我過去多次交手的翻版而已。所以,還望一客兄援手,請放了婦道人家和不懂事的孩子。”
鬆尾為難了,不語。
半晌,方低聲道:“二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待一客假戲真做轉身,你老就拍了我肩膀,縱出牢房吧。隻是,不能帶女人和孩子。放心,沒有陰謀。出了這一圈,外麵並沒有任何埋伏。”
“我縱了出去,你如何交差?”
二爺目光烔烔,有些激動:“再說,不帶女人和孩子,這怎麼可能?”
鬆尾這才明確地告訴桂二爺:“你和她們的牢房都埋上大當量炸藥,通了高壓電,外麵還有最新式的火焰噴躺器。二爺有所不知,守衛士兵,都是片崗親自帶來的,我根本指揮不動。
這些經過了特殊訓練的特工士兵,分秒間,就可以合上電閘,引爆炸藥和噴射高達幾千度的烈焰,你救不了她們的,快,還是自已縱出去吧。”
二爺端端正正的坐著,未了,淡淡一搖頭,逐不再言語。
鬆尾隻得站起來告辭,跨出二爺牢房,片崗獰笑著站在了他麵前:“怎麼?到底舍不得下手?”
鬆尾有些慌亂,回身瞅瞅二爺:“不,我是想再等一會兒,真的,再等一會兒就下手的。”
啪!啪啪!
幾個耳光猛搧在鬆尾臉上:“八格牙魯!你良心壞了壞了的,死啦死啦的有。”,鬆尾一縮身,欲拉開架勢,想想,又站著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