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見醜鬼子這副模樣,知道一定是給憋悶極了,反倒冷靜下來。隻見晃晃蕩蕩的燈光裏,三姨太靈活的閃動著,繞來繞去的躲避著片崗。
她不知道自已婀娜多姿的身子和時不時回頭輕蔑的冷笑,在欲火燒心的片崗看來,是多麼的富有誘惑和暗示。
片崗色心大起,光著屁股跌跌撞撞的追逐,追逐,終於,悶雷似的一聲哀叫,早泄了。瞧見醜鬼子頹唐而痛苦的模樣,三姨太高興極啦。
高興之下,居然衝著片崗嫣然一笑,又晃動著豐腴的身體,繞來繞去的跑著,引誘著。結果,又是悶雷似的一聲哀叫……
如此幾招下來,三姨太終於聽見了身後傳來一聲哄響,醜鬼子跌倒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啦。
三姨太這才走上去,狠狠一腳踩在片崗的胯襠,輕蔑的啐到:“小鬼子,你那身兒太矮!你那話兒太短!就憑這還想吞咱中國? 滾回小島去吧,要不,咱中國娘兒們一人一泡尿,也要臊死你!”
一麵罵,一麵用腳尖使勁兒踩,片崗疼得殺豬般大叫。
一個人影從側麵的辦公室裏撲了過來,三姨太隻覺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那人扶起了片崗,殷勤的問候到:“機關長,辛苦了。現在,需要我殺了這中國娘兒嗎?”
聲音柔和,眼睛發亮,是個女人,鬆尾手下的女機要員兼救護員。
片崗狼狽不堪的咕嘟著,又搖搖頭,大約是不同意。女機要員隻得罷手,扶著大佐太君一撬一撬的坐下。
接著,給他拎來了衣服。看看被撕碎的內衣,迅速脫下自已的軍內衣,為片崗一一穿上,再拎來一把毛巾,替他擦了臉孔,端一杯熱茶放在他麵前。
現在,片崗大佐又恢複了逼人的威嚴,而女機要員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邊。
威嚴的喝一大口不冷不熱的香茗,片崗抬起了眼睛:“嗯,你的,潛伏在鬆尾身邊,他沒發現的?”
“沒有!”
女機要員毫不猶豫的回答:“他隻認為我是女機要員兼救護員。”,“很好的,你和他睡覺的有?”,“很少,他好像不太喜歡女人。”
“唔!”
片崗籲出口長氣,臉色發白,女機要員俯身問到:“機關長,需要我陪伴你嗎?”,“唔,不用,把這個中國女人扔進原來的牢房。你去睡吧,明天更重要的。”
“嗨!”
片崗此時確實不需要女機要員的特殊服務,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折騰,頭暈得厲害的大佐,隻想甜滋滋的睡上一覺。
民國二十五年九月二日一大早,宛平城南門。
南門上擠滿了各種人群,東洋鼓敲得山響,喇叭吹得海叫。城門口上額,吊著一塊大匾,上書“宛平軍民熱烈歡迎參觀團前來參觀!”龍飛鳳舞的黑墨大字,這是鬆尾憲兵隊長的傑作。
剛被片崗命令關進桂二爺牢房半夜的鬆尾,第二天一大早,又被放了出來,就是因為片崗忽然發現,在這場鬧劇中自已實在離不開鬆尾。
比如這出自他的大匾大字,比如這組織啦啦隊和歡迎女士……
雖然有些頹喪卻滿麵春風的鬆尾,得到片崗:“戴罪立功,會後再論。”的允諾後,輕鬆自然地走出了牢房。
他知道,隻要駐屯軍司令官閣下一來,自已再趁此機會把自已受片崗打擊報複事兒一說,那還不是鹹魚翻身,輕易而舉?
恩師的權威,誰敢蔑視?
到時候,嘿嘿,片崗蠢豬,咱倆再算帳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