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嗵!有人跌倒了。
片崗頭沒回,朝鬆尾擠擠眼睛:這群將佐,屁,像幾百年沒喝過酒,這不,喝醉啦。
撲嗵!又有人跌倒,哄笑聲四起。
撲嗵!
撲嗵!
撲嗵!
撲嗵!
陸續又有人跌倒,驚叫聲聲,慌亂開始漫延。片崗和鬆尾呆住了,怎麼回事兒?都喝醉啦?當著司令官閣下的麵,這也太不成體統啦。
撲嗵!
撲嗵!
撲嗵!
撲嗵!
陸續跟著跌倒了一大片,二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被人下了毒?完了完了。
片崗瘋癲地掏出了警哨狂吹,沒中毒的衛兵和守衛,都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見此黑壓壓倒下的一大片將佐貴賓,嚇得都邁不開腿啦。
鬆尾正要拔出軍刀,猛聽得一聲淩厲的喝叫:“都不淮動,舉起手來!”
抬頭一瞅,那個艾老板和花魁,還有一幫窯姐兒,人手一把鋥亮的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大家,威風凜凜:“我們是重慶軍統特工,特地來送你們回東洋老家。”
副官長悄無聲息的掏出王八盒子,被艾老板發現了,艾老板笑著舉舉手中的一個小玩意兒:“你性急,那就先和你的主人走吧。”
輕輕一捺,掛在司令官閣下頸脖上的銀鑰匙爆炸了。爆炸力剛好將閣下的頸脖劃開了一道深口子,那血,就咕嘟咕嚕的冒了出來。
在坐的都驚呆了,這可是大日本侵華皇軍華北駐屯軍司令官閣下啊,堂而皇之的陸軍中將啊,這可怎麼得了?誰幹的?
在大家看稀奇的注視下,司令官閣下終於頭一歪,倒下了。
嘩啦啦,院落裏全亂了。呯呯呯!槍聲四起,軍統特工的子彈,狂風暴雨般掃向持槍的衛兵和守衛,小鬼子怪叫著紛紛倒下。
片崗和鬆尾像患難兄弟一樣,相互抱著倒下,將自已的頭低低的緊貼在地下。二人不急,因為他們知道,隻要槍聲一響,屋外的守備部隊和躲藏在城外青莎帳裏的防範部隊,就會衝進來。
無論如何,這幫子軍統特工饒是神通廣大,也是跑不掉的了。
片崗緊貼在地下的腦袋瓜子扭扭,緊閉著眼睛,無可標何的哼哼著:“鬆尾隊長,搞了半天,還是讓人給端了鍋,混了進來,現在全完啦。”
鬆尾咬牙切齒,恨不得自已搧自已幾個大耳刮子,抖動著嗓門兒傷感的說:“唉,問君能有幾多愁,一江春水向東流啊!片崗大佐,你是知道的,我是盡力了,我盡力啦。這是天遣!天遣啊!沒有辦法的事啊。”
片崗用短腿使勁兒踹踹他,嘶啞著嗓門兒,氣籲籲的:“八格牙魯!你盡了力?我沒盡力?不管怎樣,這是在你宛平地盤上,你無論如何是脫不了幹係的有。”
鬆尾思前想後,憤憤不平又恨恨然的咬緊牙關。
“說來,都是那個該死的桂二爺害了你我,大佐,咱們非得把桂二爺碎屍萬段才解恨。”,片崗滿意的哼哼,悄悄的扭著粗笨的腦袋瓜子:“馬上殺!連他那女眷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