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站在那裏,直到沚江來找我。他的手裏還拿著一件衣服,淡淡的藍色一直是我最喜歡的顏色,但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我也沒心情顧那麼多了,緊緊抓住他的手問他我是不是和你有仇?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問我是誰瞎說的,我說是剛才和你打招呼你沒理的那個女人,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仔細想想,”他牽起我的手,很溫柔的說,“你我若是仇人,我又如何會救你?”
我想了想,讚成的點點頭。沒人會救自己的仇家吧?那麼做的話豈不是很傻?
不過……我一巴掌把他的手從我手上拍掉,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是知道的。他很無辜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吐吐舌頭,表示我不吃這一套。於是他又換上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看著我。好吧,我承認我沒骨氣,我比較吃這一套。立馬就不生氣了。
人的心事一旦解決就會想起很多被遺忘的事,比如說我現在想起來我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問題解決後我立刻感到非常饑餓。我指指肚子說我餓了,讓他帶我吃飯,他眨眨眼,用一種讓我聽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語調威脅我:“你不生我的氣我就帶你去吃飯。”聽得我很無語。老大我餓的快死了哪有閑情生你的氣啊!
不過看他這架勢我要是不承認我不生氣了他是不會帶我去吃飯的,我去這個腹黑!不過為了不當餓死鬼,我隻好拚了老命的點頭表示我不生氣了。他這才滿意,答應給我弄飯。我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忍著,等我吃飽,我一定咬死那個魂淡泄憤!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還生氣,”他笑著揉亂我的頭發,“一會吃飯,吃完飯我帶你看看這裏最有名的頭牌青菱的精彩表演。”
我懵懵的看著他,怎麼竟說一些我不懂的事,頭牌是啥?能吃不?
他斜了我一眼,“不能吃。”
哦天,你會讀心術嘛?
好好吃了一頓後,我滿足的擦擦嘴,然後……然後……我困了……別笑,不許笑,你舟車勞頓你不累麼?
我拉著沚江要他帶我找個地方睡覺,我困得不行了。沚江說不行,他還要帶我去看看頭牌的精彩表演那,我睡著了他帶誰去看?
那我不管,反正我困了,我要睡覺!想想剛才的事就氣,允許你耍賴就不許我耍賴?不管不管我就要睡覺!你要不嫌丟人我就趴地上睡!
“你是豬麼,吃完就睡。”他扶著額頭無奈的說。
胡說,你見過這麼漂亮的豬嘛?我不服氣的反駁。
“自戀。這樣,我帶你看完頭牌的表演,你再去睡覺好不啦?”他和我商量到,我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既然有人求著你看為啥不看?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不過他那個尾音聽得我好不舒服啊。
我和他走到一處閣樓,這裏的窗戶正對舞台,是最好的觀賞角度。我看到有一個女子穿著我不認識的奇裝異服,站在舞台中央,看到我們正在看她,對我們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這個女子長得很漂亮,還這樣有禮貌,我對她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漲。這裏頭哪個有美貌又有本事的女人不是心高氣傲的?頂多對她們老板態度好一點。我瞅瞅她們的老板沚江,這家夥正悠閑的嗑瓜子呢,話說哪來的瓜子,我記得來時桌上隻有一壺茶幾個杯和兩盤玫瑰花糕啊,他是從哪變出來的瓜子?
“這就是我的鎮店之寶——青菱,”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得意說,“漂亮吧?”沒等我說話又自顧自的說,“可比你漂亮多了。”
我看他這嘚瑟樣咋這麼想揍他?
你說她是頭牌,那頭牌是幹啥的?我好奇的問,沚江一邊嫌棄的扒拉開我抓著他袖子的手一邊說就是最厲害的人。我想了想,然後又問,你說最厲害的人?
他點頭。
我又問,那你為啥不是頭牌?
我看見他被茶水嗆住了,一個勁的咳嗽。我看他臉都憋紅了,朝我大吼:“老子不賣身不賣藝的當什麼頭牌!!!”
被他這一吼,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我們這裏了。那個叫青菱的女人捂著嘴偷偷的笑。我們倆這才想起來是在公共場合,臉刷一下紅了。
哎呦,這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