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我不知所措的看向荼蘼,荼蘼的臉色卻非常的不好,陰沉的像烏雲。
“這才回來多久就又被盯上了?誰告訴宮裏的人的?”荼蘼狠狠拍擊了一下桌子,桌子連帶著上麵的東西晃動了一下,沚江沉默的看著我們。半響,輕聲說道:“在你之前,我們碰到了清彥歌曜和他的準王妃,小雲回來,他知道了到也無所謂,但是那個韓曉知道了,就一定會讓宮裏人知道的。”沚江彈了彈那令牌,眼神暗了下來,“我還是晚了一步。”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我怎麼不知道?”荼蘼疑惑的問。
“在你去追她的時候我收到的,你不在。”沚江領著那令牌的穗晃啊晃,語氣很明顯的不情不願,“切,早知道就直接弄碎傳訊蝶了,省得一群人心煩。”
“真的要進宮?你不怕之前的悲劇重演?”
荼蘼看著沚江,麵色凝重。
“怕啊,超怕的,但聖旨不可違啊!”沚江雖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眼裏卻有點點無奈。
“嗬,你都成仙了還怕這些?”
“我自己一個人還好說,可我還有紅顏閣呐,”沚江說著,忽然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我還有事務必向他說明一下。”
我一臉嫌棄的揮開他,幹什麼動手動腳的,怎麼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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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紅顏閣後,沚江就馬不停蹄的忙活起來,為明早的啟程做準備,我想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卻被他轟去睡覺,說是怕我幫倒忙,切,誰稀罕幫他!我衝他做了個鬼臉,趁他沒揍我之前趕緊逃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從床上揪起來,在我還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下就被人從頭到腳收拾好塞進了馬車裏,等我徹底醒來已然不知身處何方。我迷茫的看著沚江,他正悠閑的自己與自己對弈。
『我們在哪?』我揉著眼睛問到。
“去往宮中的路上。”沚江屈起食指關節輕敲棋盤,似乎有些不滿我打斷了他的思緒。我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向外望了一眼,天還未完全亮起來,大概比雞起早了半個時辰,我不高興的拽著沚江的袖子使勁扯了扯。
沚江的衣服全是名貴的布料製作的,一件就要價千金,他愛惜得緊,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弱點,隻要我一扯他的衣袖他就立刻變得言聽計從。
果然……
“祖宗誒——”沚江哭喪著臉護著袖子,“你想人家怎樣嘛!”
……這娘娘腔是誰?!
我受到驚嚇鬆開了他寶貝的袖子,捂著受不了這種打擊的心髒到一邊反省人生。
大約行了一個時辰的路程,這才隱隱約約看到皇城宏偉的影子,被馬車折磨了半天的我如獲新生般,馬車剛剛停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跳下去活動活動,結果被沚江拽住頭發拖了回來。
『好疼!你幹嘛!』我仰躺在馬車上,眼淚不要錢一樣直掉。
“幫你啊,”沚江撩開窗簾看向外麵,我因為躺著的角度隻能看清一片淡綠色的衣角,“別讓她看見你,我可不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