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琴譜的時候,澤林忽然帶著人衝了進來。他麵色蒼白,滿臉焦急的的問我:“你看到瀠瀠了嗎?”
我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問『出什麼事了?』
澤林幾乎崩潰的說:“瀠瀠已經三天不在宮內了。問她宮裏的人都說不知道,我猜她一定會來找你,就過來問了。你知道的,對嗎?”
我本想扶他先坐下,結果他這麼一問,我心虛,伸出去的手猶豫了一下,側過頭想了一下,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著:『她來看過我,但我並不知道她去哪了。』
天知道我在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有多緊張。 隻是想起瀠瀠開心的笑容,我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告訴澤林瀠瀠去幹什麼了。
澤林看著手心良久,抬起頭看著我的臉,擔憂和焦急占據了希望他眼裏的風輕雲淡。雙手顫抖的連茶杯都握不住。 澤林很疼愛他的妹妹,聽說哪怕瀠瀠受點擦傷澤林都能直接從早朝上直接跑下來照顧她。看他憔悴的樣子,我很想告訴他瀠瀠幹什麼去了。手抬了幾次,抓了抓握了握,最後還是放下了。
對不起。我在心裏說。
“算了,是我唐突了,”澤林虛弱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那丫頭肯定和你說過要保密,她也不會完全的告訴你她的目的。我再去找找,你……”他說著,看向我擺在桌子上的書,苦笑了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話音落下,人就搖搖晃晃得走出了門。 我目送他遠去的身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做錯了。
而我最近也很少再見到沚江了。他因為查案忙的焦頭爛額的,我去他房間裏換書,也是偶爾才能見到他。多數時候是他伏在案上睡得正熟,眼窩卻是青的,昨夜裏點的燈今天還亮著豆大的火苗。。我就替他換好燈芯,找來衣服給他披上,然後退出去,掐著時間托人準備好熱水和飯菜。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過了幾天,白依偷偷跑進宮來看我。見到與死物無二的鶴舞沉默了許久,輕輕的將他用布包好,說帶回去靜養,我沒有反對。 然後白依就著一杯水和我講了許多細碎的事,我安靜的聽著,聽著聽著,白依的話鋒突然一轉,說起了近來發生的命案。我驚訝她知道的多。她告訴我因為沚江搜查線索時荼蘼也去了所以她也知道了不少。
“不過最近那個妖怪銷聲匿跡幾天了,有傳言說他被仙家給收了就沒法出來禍害人了。可是荼蘼這幾天還是愁眉不展的,估計其實還沒抓到。”白依說。 我在紙上寫著:『沒抓到嗎?』
“是啊。有一個姑娘被那個妖怪害死後屍體被拋到鏡湖裏了,荼蘼也是本著能讓姑娘進輪回安心投胎所以這兩天不分晝夜的忙,雖說他已成仙不需要休息,但是法術也不能不要錢一樣的施放啊!那是很損耗精力的啊……”
我聽白依抱怨著,心思早已不再她那了,總覺得不安心,好像有什麼噩耗即將傳來一樣令我惶恐不安。
“小雲,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嗎?”白依拍拍我,擔憂的問。 我回過神來,發現手心裏黏黏的全是汗。我慌忙將手縮進袖子裏,勉強扯出個笑來。白依卻更加擔心緊張了:“小雲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我慎得慌。”
我捂住臉,還不如哭一場呐,現在可把我難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