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經過葉文山最後的完善後,即日起程。駐地裏的人被帶走了一半,瞬間空曠了好多而我也有幸見識到了沚江的另一麵,雖然挺意外,但我不想見識到第二次了。
“我不在的時間裏,不要挑食,不要亂跑,也別對什麼都好奇,隻要不走出結界你就是安全的,聽到了嗎?”
“嗯,聽到了……”
“不要試圖去廚房,你去了就是添亂。想吃花糕等我回來給你做現成的知道了嗎?”
“好,知道了……”
“不要睡懶覺,早起出去走走對身體好。對了傷口是不是還沒好?不要幹重活明白嗎?”
“明白……”
我一大早起被她叫起來,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要說。結果卻像頑皮好動的小孩一樣接受即將要出遠門的媽媽的訓話。心裏隻有一種感受:超!級!煩!本來就困的我聽著念經一樣叨叨更困了,一個勁的打哈欠,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來個回籠覺。
好在葉文山及時出現推走了沚江:“江老媽子別說了啊,我們要走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
“哎呀,千鶴夫人又不是小孩,走了走了!”
我睡眼惺忪的給葉文山比了個棒的手勢等他們徹底在我的視線裏消失時我打算回屋補覺。總覺得剛才葉文山說的話聽著哪裏不對勁。
哎呀,算了~還是回去補覺吧。
連續三天,沚江和葉文山都沒有傳來一點消息,三天不長不短,卻很讓人難受。駐地上下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實際人心惶惶,甚至有猜測他們是不是遇難了。我皺起眉,很不高興聽見這種流言,但對上那些惶恐的眼神事,到嘴邊的話又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你不會也怕了吧?”柳如織拿著草藥問我。
柳如織是位醫者,醫術高超,有妙手回春之稱。此次任務中她負責醫療方麵大大小小的事務,是位很能幹的漂亮的女人。我為了找些事做便跟在了她身邊幫她打理些瑣碎的事。三天來,無論我見到誰多少都有些惶恐的情緒,唯獨她該幹什麼幹什麼?絲毫不見慌亂,平淡穩重的如同一座山令人心安。
“沒有,我沒有怕。”我應了了一句,接過她手裏的草藥幫她把草藥晾曬到架子上。
“哦?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和那些個草包一樣害怕了呢。”柳如織將我剛剛擺剛擺好的草藥拿起來重新擺了一下,“要這樣放。”
“他會回來的,”我學著她的動作繼續擺放草藥,堅定不移的說:“所以怕什麼呢?”
柳如織嗬嗬笑了出來:“那個人我可不覺得能靠的住,你最好不要太相信他。”
“為什麼這麼說?”
“我跟著他出過好幾次任務了,被他坑害多了也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忽然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同時伴隨著人們驚恐的尖叫聲。
“意外和明天比,總是意外先來臨。”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見外麵殘破的景象順著被撕裂的結界蔓延進來,湛藍的天空被紅色的蛛網和烈焰吞噬成了殘忍的血紅色。那個我熟悉的身影站在殘垣斷壁中,獨自一人麵對著那個駭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