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呼的一下站起身,疲軟的雙腿沒有力氣撐住我,我咚得一聲跪到地上,滿心滿眼的不相信。
“受傷?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受的傷?嚴不嚴重?說話呀!”
“被人在心髒那捅了一刀,不過捅偏了,生命沒有大礙,現在就是昏迷了而已,至於什麼時候醒,我也不清楚。而且,”青菱頓了頓,“在你走後不久,他就被捅了,像是計劃被打亂了一樣急不可耐。”
“我走了之後?”我皺起眉頭。
“再結合你之前的遭遇,不覺得有哪裏不對嗎?”青菱說。
我低下頭,仔細的又想了想,一個猜測慢慢的在我的腦海浮現。
“你的意思是說,捅傷沚江的人,其實最終的目標是我?”
“也不一定,我猜更大的可能,也許是因為對你的恨衍生出的千鶴公子的恨,導致了這出事故。”
“我,開什麼玩笑?!我第一次來到這皇宮,我誰都不認識又去哪裏招惹仇恨?遇到這種事情全是因為有人針對我,沚江才被捅傷?我也差點回不來了!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怒吼著,宣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和委屈。
“你說得對,可是,我親愛的主人,你別忘了,你是失憶的,你不記得許多事,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記得。”青菱看著我大吵大鬧,無比冷漠的說出這些話。我的吵鬧戛然而止,愣愣的看著青菱,半天說不出話來。
“青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半響,我打破沉默,幹澀的問。
“沒什麼,等你找回記憶就明白了。”青菱豎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多問,“這種事情,我也無能為力呢。”說完,青菱從我身邊走過,笑著拍拍我的肩膀。
我站在原地,聽著身後的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合上那一刻,我忽然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的扶著桌子滑坐到地上。
“衝著我來的……因為我……”我喃喃自語,腦子裏混亂成一鍋粥。沚江受傷了,青菱變得怪怪的還說自己幫不上忙。那我……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無意識的握緊自己的雙手,冰涼的感覺從手心開始蔓延至全身。我害怕的全身顫抖,抱緊了自己縮成一團試圖尋找一點安全感。
誰來幫幫我?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
我不知道自己縮在屋子裏度過了多長時間,感覺自己好了那麼一點,仍舊不敢起身放鬆身體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關節,總擔心自己一放鬆就會出事。
我盯著地上的光,光是從外麵屋子裏的,此刻染上了淡淡的紅色,變得很溫暖,很柔軟。我抱著膝蓋盯著那一片光,僵硬的伸出一隻手,緩慢的觸向那一片柔軟。等真的觸到了,卻是硌手的地麵,那一片光照到我手上,也變得扭曲了,似乎連溫度都失衡了。
“呼……”我縮回手,重新窩回牆角,把頭深深的埋進臂彎裏。這樣待了一會兒後,我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全身都僵硬了,站起來的時候和木頭都沒什麼區別了。
“唔……”頭有些痛,我揉了揉眉心,緩過勁後,推開門走了出去。得去看看沚江,看看他怎麼樣了。
走出門時發現天空飄起了雪花,小小的雪花輕柔的落下,在落日下散發出晶瑩的微光。我驚訝的接住一片正在落下的雪花,雪花在落進手裏的瞬間化成了一滴水,我甩掉手心裏的水珠:“幾月了還下雪?”說著,回身進屋拿了件衣服披上,誰知道就這麼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屋外的雪居然下大了。
我拿衣服的手握住了:“怎麼回事?這又是什麼情況?”
沒辦法,隻能找找有沒有厚實點的衣服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反身去翻衣櫃。翻騰了半天,總算在一堆衣服中翻出一件看起來厚些的衣服。我瞅了眼外麵的大雪,又瞅了眼手裏的衣服,對這件衣服我實在沒有信心它能讓我不被凍掉一層皮。
“算了,湊合吧。”我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推開門準備迎接寒冷。踏出去站在雪裏時,發現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寒冷,雪輕飄飄的,飄進脖子裏時也不帶一點涼意。我揪起自己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雪下的真奇怪,害得我多慮了。我揪下身上披著的衣服抱在懷裏,走向沚江養傷的屋子。
這雪下得真奇怪,我從自己的屋子出來到沚江的屋子,需要的時間不過一會兒,這雪就已經大到連周圍的景物都看不清了。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走路都變得困難了許多。感覺走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那麵熟悉的木門。
“這……怎麼回事?”我幹脆停了下來,雪飛進眼睛裏,迷了眼睛。我抬手揉了揉。四周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