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我努力掙紮著想要將手腕從吳友手裏抽回來。吳友仍舊一臉的輕鬆悠閑,抓著我的手腕看著我掙紮就像獵人再看逃脫不得卻還在奮力掙紮的獵物一樣。
“這麼久不見了反倒是更好騙了?”吳友靠我近了一點,握著我的手腕的手又加了些力氣,“倒是省點事了,用你威脅千鶴家主,你說他會不會拖著半殘之軀來救你啊?”
我哼了一聲,“他不會,你別想了。”
“誒,別說的那麼絕對,我覺得他肯定會回來救你的。”吳友推開門,門外不知道何時挺了一輛馬車,駕車的馬車夫麵無表情的看了我們這裏一眼,就把頭轉回去,目不斜視的直視前方。吳友拎著我直接把我丟進馬車,馬車裏伸出一雙手,沒有扶住我還是等跌進馬車裏摁著我把我捆了個結實。我現在唯一還能動的就是腦袋,費勁的歪過頭怒瞪從容淡定的友商馬車的吳友。 他背對著我,手裏的扇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我頭上,“乖一些,你活著對千鶴沚江才更有威脅。”
“是嗎?你們要抓的,到底是千鶴沚江還是,我親愛的前輩?”我歪著頭費勁的說話,“不過抓誰我都不是一個好的誘餌吧?前輩現在,啊不,早以前對我就恨之入骨了,至於沚江,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對他有多重要吧?按你說的,那些士兵是去抓他們倆的,他們也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啊?畢竟這種事發生過一次不是嗎?你確定你還能抓到他倆嗎?”
“不不不,別小看你自己的價值啊,你肯定能引來千鶴沚江的,至於那位老前輩,哈哈,她一定會自己找上門的,她還要報仇呢~”吳友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一團破布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接著還被蒙住了眼睛。經過長時間的顛簸,然後被扔進了某個房間裏。 我呼出口氣。把我扔到這間房裏時他們就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了,隻剩下手被捆著不能動,吳友還湊到我耳邊威脅我不可以解開蒙在眼睛上的布,那樣輕鬆像吃飯一樣的口吻,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慣犯。
他離開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著些話,我往前挪了幾步,依稀聽到什麼“沒什麼變化”、“曆史重演”,接著就是輕輕關上門時兩扇門發出的輕微的碰撞聲。
這下世界安靜了。
我胡亂的轉個身,在眼睛被蒙上隻能瞎蒙的情況下不出意料的撞到了桌角上。
我捂著磕疼的膝蓋,一瘸一拐的摸索到椅子,慢慢的坐下,用手緩慢的揉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暗罵自己真是不長記性,活該被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一聲輕微的推門聲,有個人不緊不慢的的走進來,原本安靜的環境一下被一種壓迫感替代。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眼睛被蒙起來什麼都看不到,其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我甚至感覺到一隻纖細的手慢慢探過來,冰涼的手輕輕摸了摸我的臉,勾起我的下巴。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
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想不起來……
我咬咬牙,頭一扭躲開了她勾著我下巴的手,跟著下意識的回到:“誰跟你是朋友?!” 其實害怕上下牙都在打架。
“看來是真的忘了,怎麼說我們為了共同的一個目的達成過共識。”那個聲音笑說。
“你和皇太後達成了共識……”
“太後?”我遲疑地問出聲。
“恭喜,答對了。”太後說著,鼓鼓掌。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來說說吧,為什麼要背叛我?”她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輕叩著茶盞,拿一下一下的叩擊像是一段樂曲,仔細一聽卻又亂的不成章法。我咽了口唾沫,說:“我覺得你有一點誤會了吧?我們隻是達成共識,並不是要我為你所用吧?怎麼能說是我背叛你呢?”
屋子裏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在沉默中,太後忽然爆發出一陣怒喝,“狡辯!”呼的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的挨了這麼一下,難受的咳嗽了幾聲。眼睛上的紗被震掉了一半,我看清了太後那張美麗的臉因為憤怒扭曲成一團,忽然覺得好笑:“怎麼?難道不是?難道說,你想完全控製住我?或者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