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訫看了看鍾:“還有五分鍾不到就下課了,呆會也不會講題了,和老師說一說,我現在陪你一起去清洗清洗吧。”範梓瑜點了點頭。
和老師請了假以後,兩個人往廁所走去,清洗了一下,鼻血索性隻流了一點,並沒有很多,很嚴重,兩個人剛剛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就打鈴了。
柯銘這時候正好上完體育課從操場經過,寧訫有意似無意地望著他的背影,卻不曾料到柯銘偏偏這是恰好回頭。
寧訫此刻真想把自己的臉捂上,簡直是太丟臉了,偷看別人結果當場被抓包。
柯銘看了寧訫一眼,當即如此反常地大步朝他們這走來。
“哎,寧訫,不是我的錯覺吧?我怎麼感覺柯校草朝著我們這邊走來了哎。”範梓瑜看著柯銘所在的方向。
“是你的錯覺。”寧訫用右手用力扯住站在她旁邊的範梓瑜的手腕,輕飄飄一句帶過。
感覺來者不善,還是感覺離開:“快回教室吧。”說著扯著範梓瑜的手腕大步向前走去。
柯銘的步子加快,一個身影擋在了兩人跟前,擋住了眼前的光亮,不讓他們再往前走。寧訫右手不自覺地鬆開了範梓瑜的手腕。
不是吧,柯銘還真是朝她們走過來了。她知道柯銘不喜歡那樣被人看著,以前也有被他看到的情況,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這此過來不會是來算總賬的吧?
柯銘微微低頭看向寧訫的左手:“你左手受傷了。”
“嗯?”寧訫抬起自己的左手,果然,左手的側麵那裏都是血,甚至已經弄髒了衣服的袖口,血還在往外冒出,順著手臂流下。
估計流了有一會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到哪的,也感覺不到疼痛,也看不到傷口,被血給覆蓋住了。
”怎麼弄的?”寧訫自己都迷茫了。
“手應該是掛在你桌子上的那個釘子那了,寧訫,早跟你說要你換個桌子了!之前都沒看到你,可能是我流鼻血時你隻顧著照顧我去了,沒注意那個釘子,寧訫,真是抱歉啊。”範梓瑜一臉的歉意。
“沒事,小傷而已,你別在意。”寧訫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
“小傷?”柯銘臉色變得陰沉,不由分明地抓起寧訫沒受傷的右手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去,沒反應過來的寧訫險些摔倒,但柯銘的手抓的很緊,並沒有讓寧訫在人群之中摔倒。
“寧訫,我會幫你和老師請假的。”範梓瑜朝著寧訫走去的背影大喊道。
柯銘的手抓在寧訫的手腕上很緊,牢牢地套住了寧訫的手腕,仿佛可以這樣抓住一輩子都不會鬆手。
但是,手腕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感,被小心翼翼地嗬護著。仿佛有一種錯覺,就算是快要摔倒的時候,也會一直有一隻手牽著她的手,不會讓她摔倒,這樣一直保護著她,直到永遠。
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啊。
到了醫務室門口,柯銘的手鬆開的她的手腕。寧訫看著自己的手腕,那隻牽著她的手終究還是鬆開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不僅覺得手腕上空蕩蕩的,仿佛缺少了什麼東西,就連心裏也覺得空蕩蕩的。
“老師,她的左手受傷了。”柯銘把寧訫推到老師麵前,讓她舉起左手,以便於校醫查看。
校醫讓她先吧手上流下的血跡清理幹淨,止住血以後,在傷口上擦了點碘酒:“沒什麼大問題,傷口不是很深,最近幾天傷口不要碰到水了,最好不要貼創可貼,以免傷口發炎了……”
聽協議交代了一些常知的交代事項,講完後兩人各自分散了,回自己班上課去了,誰也沒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