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身上就被一件溫暖的風衣罩住了。
羽茜驚愕地回過頭,見慕容文謙身上的風衣不見了,他的風衣現在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羽茜頓時感覺到一陣尷尬,原來男人一直在看著自己。
她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遞給慕容文謙說道:“我不怕冷,你給了我,你不冷嗎?”
慕容文謙沒有接過,他淡淡地看著羽茜手中的風衣,道:“我西裝革履裹的很嚴實,一件風衣也可有可無,既然羽茜你冷,就披上吧,我還覺得有些熱呢。”
羽茜有些無奈,丟也不是披也不是,慕容文謙見她猶豫,便默不作聲地將羽茜手裏的風衣拿了過來,在羽茜以為慕容文謙要把風衣收回的時候,誰知道慕容文謙又把風衣披到了她的身上,雖然很尷尬,但是不得不說,羽茜的確暖和了許多。
也不能拒絕慕容文謙的好意了,羽茜低下頭,隻好接受了。
一陣沉默,兩個人並肩在月光下散著步,過了一會,終於是羽茜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說道:“你找我來說什麼事?”
慕容文謙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的樣子,但他很快就無奈地笑了,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說道:“沒什麼事情,隻是想和你兩個人散散步罷了。”
那就是說,慕容文謙在騙她?
羽茜看著現在兩個人曖昧的身影,頓時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她有些不悅地咬了咬嘴唇,生氣道:“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慕容文謙很敏感,發現了羽茜在生氣,於是他道:“對不起,是我錯了,希望你原諒我,下次我不會再這麼專斷,但是我還想求求你,陪我看一會夜色可以嗎,一個人真的很寂寞。”
他看著羽茜,卻如同看著曾經的文小佳一樣,慕容文謙多麼渴望也能對文小佳說一聲,留下來陪陪我可以嗎,我一個人很寂寞,但是文小佳已經死了,過去的再也回不來,哪怕眼前的女人再怎麼相似她,也終究不是她,慕容文謙隻是在為自己的心靈找著慰藉罷了。
羽茜知道慕容文謙喜歡自己很久了,就是因為這份矢誌不渝的愛戀,所以羽茜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慕容文謙心軟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羽茜現在也心軟了,他聽到慕容文謙說自己寂寞,頓時有些不忍心地皺了皺眉頭,看著一旁的流水夜色,也的確很美,看看又何妨呢,所以羽茜歎了一口氣,終於搖頭說道:“算了,陪你把,下不為例。”
慕容文謙本來裝出十分惋惜和抱歉的模樣,一聽羽茜原諒了自己,頓時就萬分欣喜地抬起了頭,無不是喜悅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說道:“謝謝你。”
羽茜也不明白他說的謝謝是什麼意思,她走了兩步,身上的風衣不斷傳來溫暖的感覺,她歎了一口氣,責怪自己的心軟,但是無奈的是,這個毛病是沒有辦法治的,無奈,隻能這樣了。
羽茜搖了搖頭,冷冷道:“不用客氣,我們既然是朋友,難得在國外相聚,作陪也是應該的。”
羽茜說的客氣,慕容文謙卻不以為,他知道文小佳就有心軟的毛病,沒想到羽茜和她的性格如此相似,兩個人的身影不斷地在慕容文謙眼中重疊著,一樣的姿態氣質和性格,難道羽茜真的不是文小佳嗎?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二人?
慕容文謙放棄了繼續思考,他跟上了羽茜的步伐,微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國?”
羽茜想了想自己對這個項目估計的日期,猶豫道:“怎麼也要三個月左右了。”
三個月,三個月還很長,一個月三十天,三個月也有九十天,這九十天裏麵沒有慕容宇澤和方君的打擾,自己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慕容文謙的眼底劃過一絲驚喜,隨後,他又裝作不經意地說道:“我今天看你在飛機上一直因為沒有見到子皓而遺憾,你很想子皓嗎?”
子皓和羽茜玩的一直很好,兩個人恨不得黏在一起,所以想子皓也無可厚非,羽茜點了點頭,想到了子皓,她的目光頓時就變的非常溫柔,好像一個母親一般,可明明羽茜還沒有生過孩子,羽茜說道:“我很想他,等項目做完了,我就回國看看他,那時候他一定又長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