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燕月嫁給我?”王朔幾乎不敢相信宣儀方才所言,整個人幾乎眩暈了那麼一瞬間。
王朔上前,欲扶起宣儀。宣儀卻一把推開王朔,說話口吻近乎一種逼問:“你喜歡的是姐姐…不是我,為什麼…為什麼?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抵不過你和她幾次見麵!”
王朔目光閃動,心中感到慌恐無比,猶如虛偽之人被揭穿了一切。
心似乎被刀子狠狠地刺了進去,王朔心痛無比,慌忙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屋子外眾人見王朔出來了,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王朔臉上。
特別是那白劍煜,兩隻眼睛似乎可以殺了王朔一般,死死盯著王朔。
王朔心中一慌,低頭快步離去,周圍人立馬為王朔讓開道。王朔不敢抬頭看眾人的眼神,隻能直直地朝著山下走去。
而宣儀在屋中抱著膝蓋痛哭:“王朔你別走…別走!”
…
不久,王朔至山丘下,被張遠一把抓住。
“師兄你怎麼了?”張遠驚愕地看著王朔道。
王朔愣了許久,緩緩問道:“何事?”
“看師兄神色,猶如鬼上身!”
王朔取出一柄長劍,以劍刃為鏡,照自己麵容。
神色黯淡,目光呆滯,確實如那鬼上身一般。而自己這般神色,根本無察覺。
王朔持劍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男弟子,那些男弟子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王朔忽然發瘋拿刀砍人。
“我們快些回去吧!”王朔收起飛劍,淡淡地說道。
張遠為沒多說什麼,在王朔臉上掃視一圈後,點點頭,隨王朔步行回去。
似乎是心情落魄的緣故,王朔並未禦劍歸去,而是全程步行。踩著門派中幾乎從未踩過的石板台階,王朔思緒稍微放鬆了些許,卻依然難以擺脫那種束縛之感。
張遠見王朔這般,也不好開口打擾,找個理由自己先行離去。王朔也無任何反應,僅僅自顧自地緩慢前行。
忽然,天空中一道紅光劃過,方向直指群峰穀。見此,王朔神色一變,趕忙禦劍朝著群峰穀趕去。
…
群峰穀內,吳仁群坐在石桌上正喝茶,一堆小狐妖正在一旁玩耍嬉戲。
王朔禦劍從空中落下,疾步朝著吳仁群走來。
“徒兒見過師父!”
吳仁群便示意王朔坐下,王朔於是在一石椅上坐下。
“師父…這幾日去了何處?”王朔緩緩問道。
吳仁群撇了王朔一眼,立馬看穿王朔所想:“咋了,想知道長空兩位小姐婚事是怎麼回事是麼?”
王朔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吳仁群看了王朔落魄的臉幾眼,便將娓娓道來:“這幾天,我去長空家裏做客了,談的就是你和燕月那丫頭的事。不過我又不是傻子,長空乾氣在頭上,我不可能直接告訴他你喜歡燕月!”
“那師父是如何做到的!”
吳仁群擺了擺手,示意王朔別插口:“我先和那老小子說:‘當爹的,總要為女兒的事情操心,累不累?’然後呢,長空乾就對著我說了一大堆,大多都是些什麼,你小子不忠於宣儀,不是個好東西。”
王朔聞聽此言,感到尷尬無比,心中十分羞愧。
吳仁群接著說:“然後啊我聽著,等他叭叭完了,我就說你小子並不是什麼不忠,隻不過是壓力大。嘿,那長空乾一甩手:‘這臭小子天靈根,修煉路上暢通無阻,能有啥壓力?’”
我就問他:‘你說是天靈根難得,還是化神修士難得?’這用鼻毛也想得出來,天靈根再是難得,也比不過一個化神期大能。然後我就騙他,說你爹是…化神期大能!”
王朔神色一變:“師父,這個慌可撒不得,若是他人揭穿,豈不是…”
“你慌啥?”還不等王朔吐完,吳仁群皺著眉一口打斷:“你爹那麼神秘,誰知道你爹長啥樣。而且天下這麼大,誰知道你爹是哪國的大能。再說了,化神期大能為了突破瓶頸闖蕩天下,不方便帶著後人,把後人留在別人身邊很正常啊!”
“可是兩位嚴師叔見過啊,徒兒爹爹不過…一介凡人!”
口中說王天明是和凡人時,王朔忍不住猶豫了一下。
王天明可不是凡人,就那日王天明所化九尾狐,修為氣息之強遠超吳仁群之輩,隻怕還真有可能是某個大能。
吳仁群似乎是煩了,一拍王朔腦袋:“那兩個正閉關呢,怎麼,難不成還讓他們出關向長空乾證明?就是他們出關了,也不會揭穿你,你相信師父我就是了。”
王朔點點頭:“那後麵呢,宣儀和燕月的婚約。”
吳仁群繼續道:“我說你身為化神大能後人,如果不能成為一名大修士,真他娘丟臉。而成親又因感情難免拖累修煉,所以你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