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客船上,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凡人,也有部分修真者,主要集中在築基期和金丹期,像郝運這種化嬰期修真者,特意跑來坐船,屬於極少的一部分。起碼在郝運仔細的觀察下,沒有看到一位。郝運自嘲道:“沒想到我真到了可以裝逼的時候,突然發現已經沒有心情了。跟這些比自己實力低的人,炫耀自己,怎麼感覺檔次很低啊!”
郝運一直想做打臉的事,但是發現自己,真的可以打臉了,反而索然無味,這完全是由於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郝運發現整個靈界,其實級別森嚴,每個級別和每個級別,交集並不多。比如在飛行客船,即使有化嬰期甚至渡劫期的修真者,他們也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看待事物;稍微有一點眼力價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絕對不會上前去做什麼挑釁的事?原來郝運認為,也許會有那麼一些不開眼的人,後來發現,修真曆史長達上萬年,這些傻人早就經過優勝劣汰,死絕了,能夠活下來的人,小心謹慎一定是他們的性格特點。
郝運一時興起,還特意試了試,找到隔壁桌喝酒的一對情侶,故意裝醉上前,假裝不小心,被他們的椅子絆了一跤。結果還沒輪到郝運發彪,這對情侶就連忙賠了不是,然後跑了;連酒吧中的服務員也是一直說對不起,甚至還提出可以贈送他一瓶酒,作為賠罪。
這次的試探,相當的不成功,想要碰個瓷打個臉,怎麼這麼難?郝運自己也是心裏不爽,看到旁邊的情侶卿卿我我,再加上多喝了幾口酒,這才鼓足勇氣;郝運認為,當著自己的女人麵,這位男子應該會表現出保護女人的氣勢,態度會很強硬,結果證明,這個男人是個慫人。
回到房間的郝運,拿著酒吧服務員賠給他的那瓶酒,進入火狂的空間中,找到李豐,直接把酒甩給了他。李豐看到郝運一臉鬱悶的樣子,就問他出了什麼事。郝運這麼一敘述,李豐就笑了:“嗬嗬,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修真者的世界,強弱分明。這跟凡人世界不一樣,就算兩個凡人發生了打鬥,正常情況下,一時之間也不會出現死傷情況。但是修真者的世界,一言不合屠一城也是經常發生的,在這個前提下,誰也不敢賭。就說你自己,你也就在飛行客船上,發現別人不如你的情況下,才會去碰瓷。其他情況不明的場合,你敢嗎?”
“要是這麼說的話,扮豬吃老虎的事情難道在修真者的世界,就沒辦法發生了嗎?”郝運非常不服氣。
“當然有,不過那是特定的場合,而且是有人故意下套。”李豐宛然一笑,指了指自己,“比如上次的我,就是一個例子。”
郝運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自己的酒都醒了,他一下子明白了,真正做扮豬吃老虎的事,必有所圖,沒人會為了碰瓷,搞這麼一出,真要有人這麼做,他就是豬,也吃不了老虎。
現在的馬家三子弟,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搞了半天,一行十個人,就屬他們實力最差,要不是他們現在還年輕,潛力巨大,否則他們會更加的自相慚愧。他們三個人出門闖蕩時,老一輩人特意囑咐,到了外麵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耀武揚威,所有的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馬家家族的聲譽並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其實靈界各大勢力都有類似的囑咐,聽不進去囑咐的人,就算一次兩次運氣加身,但總歸會碰到他不該惹的人。
杜琅通過展現自己的實力後,也順便給這支隊伍的人進行了摸底,達到效果後,開始放慢速度,一行十個人,終於聚在一起進行趕路。
“這位雷道長,功力挺深啊!想不到有幸,在這裏能夠碰到雷係功法的修真者,方便透露一下,你們來自哪裏?”杜琅對於雷道長,那是相當的好奇。
“過獎過獎,小老兒也不是來自大家族大勢力的,說出來仙子也不知道。雷係功法隻是家傳功法,也隻是適合用來趕路,到了我這個級別,也就到頭了,這輩子再也無法前進一步。”雷道長的心緒並不高。
“可惜了,非常好的功法,太可惜了。”杜琅一邊搖頭,一邊歎氣道。
菲菲在一旁,跟婉婉用神識交流,對於杜家的家傳功法,她也是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杜琅的速度如此之快,按理說,杜家的石係功法,在速度上應該不是強項。所謂的石係,其實就是加強版的土係,防禦力比較驚人,其他也就一般。婉婉的神色有些黯然,她作為金係修真者,除了攻擊力,速度也應該是她的強項,但是她知道,隻要一天不達到渡劫期,她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任何一個係的渡劫期高手。
菲菲的師父也隻是卡在化嬰後期的修真者,等菲菲也突破到化嬰期後,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菲菲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自學為主,商會組織雖然很龐大,但是高手並不多,畢竟一個以商業為主的組織,真正的修真者是不會花大量的時間放在掙錢上。這時候,菲菲當年拜師的選擇,已經表現出惡果來,也就是,缺乏高手對她的指導。雖然說,菲菲的老祖宗,商會組織的大長老邢長老可以對她進行指導,但是邢長老太忙了,所以,對於菲菲,他們一貫的方式,金錢鋪路,自學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