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同小心翼翼地托著那顆璀璨的定氣珠,在眾考官麵前展示了一番。
“這顆珠子叫殘月,是我母親在我啟蒙之時送我的禮物,據說是我父親在世時在一次戰鬥中偶然獲得的。我自幼便用這珠子輔助修煉,並不覺得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王院判撥開眾人湊上前去,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這顆定氣珠,口中不住地嘖嘖稱奇道:“好一顆入仙境的佳品,怪不得能夠凝聚如此強勁的真氣呢!”
公冶子走過來將那顆珠子用一股氣勁緩緩地送入了李觀同的體內,在殘月沒入李觀同身體的時候,一陣銀光從他的體內透出,刺眼的光茫讓在場的眾人紛紛抬手遮擋雙眼。
“這下王院判應該明白我所說的含義了吧!”公冶子拍了拍手,微笑著望著王院判說道。
那王院判雖然已經有了答案,可嘴上依舊不肯服輸,他嚷嚷道:“公冶子大師,你說的沒錯,這學子剛才之所以能夠瞬間迸發出那麼強勁的力道,是因為體內這顆定氣珠的原因。但這也不能說明他不會氣道上的功法啊!我的意見還是要取消他的入學資格,這個規矩不可破!”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一陣清朗的聲音從人群之外傳來,大家紛紛循聲望去,看到一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人家正緩緩走來。
大家紛紛對其躬身施禮,口中齊呼:“恭迎山長!”
“子白爺爺!”劉醉兒一見到來人是木子白,一直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一些。她原本是想一頭栽進木子白的懷中的,可礙於周圍有這麼多人,隻是走過去乖巧地牽了他的手。
木子白寵溺地揉了揉劉醉兒的頭,拍了拍她的手算是無聲的安慰。隨後,木子白來到那幾位書院考官麵前,眾考官再次恭敬地朝山長行禮致意。
“王院判啊!你可是要取消此學子的入學資格啊?”
見到山長大人問話,王院判趕忙俯身拱手道:“回稟山長,此學子在與人比試中,逃脫的那一招疑似是《氣道》一書中的禦氣術,故而...故而我才...”
木子白並沒有等他說完,開口打斷道:“疑似?就是說你並沒有真憑實據就妄下斷言。如是果真取消了這孩子的資格,那你豈不是親手斷送了一個好苗子的前程嗎?”
王院判一聽,今天這山長的口氣明顯是向著那小子的,自己再這麼死扛下去隻會落得個吃力不討好的下場,眼珠子稍微轉了一下,立刻恭敬地說道:“是是是!山長教訓的是,的確是王無一思慮不周,還請山長示下。”
木子白也不去正眼瞧他,轉過身來捋著胡子麵對大家朗聲說道:“剛才唐宏與李觀同的比試之中,李觀同率先得到三個獲勝點,這個是有目共睹的。”
圍觀的眾人聽得山長這麼說,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木子白接著說道:“至於他那最後一跳,我相信公冶子大師也已經跟大家解釋過了,對於這一點,還有人有疑問嗎?”
平日裏成天笑臉相迎的老者,今日板起臉來,一本正經地詢問大家,讓眾人都認真對待起來,紛紛躬身作揖齊聲回道:“並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