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半個月新流言紛飛,當事人卻從不會知道。這半個月倪中逸約了好幾次,小小太累了都婉辭拒絕,迎新結束後的星期五倪中逸過來約她吃飯,她不能再拒絕。吃飯期間,他問她:你怎麼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要不我陪你去英國散散心?
她說是太累了,身體不好在喝中藥。他於是正好約她跑步,他每天早上都準時起床跑步,風雨無阻,跑過後特別有精神。小小沒告訴他醫生說不能跑,而且跑過之後還得回家洗澡再趕車上班,她腦子沒問題不想這麼麻煩,於是笑著告訴他:不愛跑步。他在小小這裏總是感覺一種排斥和疏離,然而他說:那我就陪你走路吧,每次下班後去接你,一起沿河走路回去。走路確實有利於健康,然而她可不想和他一起走,她說她要考慮一下。周末小小和梅梅一起吃飯,梅梅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倪中逸約會,還和秦鍇謠言滿天飛
小小:什麼謠言?我們沒怎麼樣啊?
梅梅:你不知道你們公司的人都說秦鍇還是喜歡你嗎?他隻有看見你才會笑,他對你很好,因此別人都來找你幫忙而秦鍇總是因為你破例。
小小:真的?他真的對我很好?這麼說我們公司的人對我好也都是因為秦鍇?
梅梅:你是當事人難道你自己不知道?謝凡說全分公司的人都知道
小小像是在悟道,又喜又悲半響說:他那也是小恩小惠罷了,關鍵時刻做不得數的
為了澄清,小小讓倪中逸每天去接她一起回家。於是那幾天她真的穿了小白鞋天天和倪中逸一起走路回家,談的都是一些異國的風情人物,倪中逸極力鼓動她出去玩一次。
十月的一天晚上,秦鍇宋雲回父母家吃飯,宋雲每次都幫著秦母一起做事或者找事做,絲毫沒有嬌嬌女的架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宋雲給秦鍇盛了一大碗讓他多吃點,彼時秦鍇看了她一眼喝斥道:雲雲,你不是保姆或者母親,需要時刻擔心我沒吃飽,我也不是小孩,以後好好吃你自己的飯,別人的別管!
宋雲想說他太瘦了,想跟他補充營養,然而她不敢說出口。她廚藝很好嚐試了很多種菜做給他吃,唯一的目標就是把他養肥,然而他一次也沒多吃過哪怕是一口,他的飯菜永遠是定量的一碗,她很喜歡他但不太喜歡他這種克製,他想他陪她一起瘋一起鬧一起放鬆毫無顧忌。秦父秦母溫和地看著她,秦母還幫忙解圍,於是她又高興起來,剛喝了一碗湯打算吃飯電話響了,是倪中逸的。她問怎麼了
倪中逸在電話裏說他扶了一次小小的腰,她沒有反抗,她是什麼想法?接下來怎麼做?宋雲笑道:那你就得寸進尺啊,下次再牽一下她的手,她也不反抗,你們就成功了,再其它的就水到渠成了。她掛了電話,一家人繼續吃飯,又和秦母聊了許多笑聲連連。
秦鍇讓小小給他整理了一個星期桌子,小小不知道有什麼要整理,因此每次隻能特意挑秦鍇來時做做樣子,把本來整齊的東西重放一遍,加點新文件進去。
彼時秦鍇坐的輕鬆優雅,抿著茶好整以暇的看她裝模作樣,他笑著問她:和倪中逸發展的怎麼樣了?
小小看他一眼:不關你什麼事
秦鍇笑道:他還比較有風度,這麼久隻扶了一下你的腰
小小停下來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秦鍇:他打電話告訴宋雲的
小小:那你覺得這進度是快是慢呢?
秦鍇一笑:你不是說不關我的事嗎?
她頓時啞口無言,愣在哪裏,少傾桌子上的文件被她一掃而光,紛紛落在地上,到處飛揚,秦鍇看著她,她左手襯著桌子,右手捂著胸口彎著腰在那裏嬌喘微微,淚珠紛紛滑落。原來他知道倪中逸扶了她的腰他不僅並不在意,他還要和別人一樣問問進度八卦一番,枉她還在心虛!她一瞬間覺得巨大的失落,原來曾經的親密相愛、浪漫往事真的已經過去了,他們早已是路人,為什麼她還一直把他放在心上,深恨著不肯釋懷?往事早已隨風而去,一切都已成空。她覺得她的胸口的洞口又被撕開了,血淋淋的趟著血,原來那個洞是屬於秦鍇的,現在突然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人也沒有幻想,有的隻是一片空白和現實,她要到哪裏去找尋她的希望啊?她哭了,哭的傷心絕望。秦鍇給她遞紙巾,她把那隻手一擋,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