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化完她體內的仙丹,蘆花整個人已經是嬌豔欲滴了。
好一朵鮮花,如此撩人,張子容心口猛得收緊,而後漲開,他抑製住,回書房喝了一口冷茶,才慢慢踱出來。
等他出來時,蘆花的心思已經被別的東西勾走了。
原來,紅槐樹上有一隻鬆鼠,正在咬食槐花,有一些沒吃到嘴裏的漏齒之花,紛紛從樹下落下,正好打在蘆花臉上,一會一朵,一會一朵,一會兒又一朵……
她一點不怪,反而覺得好玩極了,對著樹上的鬆鼠喊道:再來再來……
鬆鼠得令,立即在花枝上跳動起來,有更多的槐花落下,蘆花大笑:再來再來……
隻見鬆鼠跳得累了,很快明白過來,單憑己力已無法滿足她的變態願望,吱吱幾聲,從另一棵樹上喚來同伴,一下來了幾十隻鬆鼠,紛紛在紅槐花枝上跳舞。
刹那間,幾陣朱紅的花瓣雨將躺在藤椅上的少女淹沒,花瓣落她的發上,臉上,襟上,足尖。
少女樂得手舞足蹈,發出一串又一串美妙玄音,像三歲的小孩得了世上無雙的玩具。
張子容在一旁看得呆了,這樣的場景比在湖穀初見時,還要惹人心動。
她突然不笑了,因為花瓣雨落完了,她頭頂那棵正值花期的紅槐樹,禿了。
她仰頭看了一眼無花的青枝,抿著唇,可憐兮兮道:沒有了,鬆鼠也走了……
張子容:還想玩?
蘆花點頭。
張子容:你道那群鬆鼠走的時候說了什麼?
蘆花:它們一定說玩得很開心吧
張子容搖頭:它們說快走,下麵那個飯桶好可怕,一個人竟然要吃十八斤槐花!”
“我不信,它們怎麼知道地上落了多少槐花呢”
張子容吩咐左右:取九星稱來。
仙侍用柳筐裝滿槐花,一筐一筐的稱,不多不少,剛好十八斤。
蘆花耍賴:可是我看不懂稱啊。
張子容拿了稱,將蘆花抱在懷裏,占了她的藤床:我教你。
蘆花一驚,哦,又是那該死的撩人的濕冷香氣。
某人耐心地,仔細地教她認稱:到這裏是一斤,然後這裏是……
她的心思卻遊回了種椒目的金穀園,當時,那個種椒目的小妖也說一斤如何,一斤如何。
她扭頭要找他說話,一時忘了就坐在他的懷裏。
一回頭,唇就貼到了他的下頷,咦,親密接觸。
蘆花紅著臉,連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剛走兩步,又想到要找他說的事還沒說。
一個轉身,張子容就站在她的身後,不過兩寸的距離。
蘆花一楞:你,要走嗎
“不走,隻是怕你摔倒”
“嗯真是一位善良的神君,想必你一定能夠幫他們。”
“幫誰?”
“我們在來昆侖山的路上途經金穀園,遇到椒目妖一族,他們種的椒目是直供天庭廚司的,但中間有惡人作怪,以至於他們種的椒目年年賤售,食不果腹,衣不遮體,我想要將那個惡人找出來”
張子容微動神思,馬上就明白了蘆花所求。
“此事簡單,你無需擔憂”
“那該從何處查起?”
張子容一把將她抱起,毫無顧忌道:“你可以擔心世上所有事情,唯獨不必擔心已經交給張子容的事情!”
蘆花仰頭看他,岩岩清峙,壁立千仞,此刻的張子容,就像肅然屹立的千丈石壁一樣,有著天地也無法撼動的安全感。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在這一瞬間,心裏宣誓了對這壁千仞的主權,這一座千丈石壁,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