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蘆花都和喧風走在最後麵,希望大家不要注意到她們。
但怎麼可能不注意。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春城?”果然,阿英開門見山的問蘆花。
“這就奇了,春城又不是你家,隻許你們去不許我們去嗎”蘆花仍舊嘴硬。
阿英忍住笑:你不說,那我便要告訴張子容,看他是否會喜歡去春城的女子。
“我不僅不怕他知道我去了春城,我還化作了他的模樣去春城!”蘆花死豬不怕開水燙。
三人聞言大驚失色。
山錦步伐一頓,想到先前在閣中種種,頓時覺得女人也太可怕了……不由自主的與蘆花喧風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又想到紅娘也日日也她們待在一塊,想必也被教壞了。
他覺得不能再縱容蘆花這種卑劣行為了。
“今日,我好像在床弟之間嗅到了你二人的氣味……”山錦浮光掠影道。
蘆花身子一僵,頓時不硬了,嘻笑道:你,你鼻子真靈,我們在閣外你也能聞到……
阿英麵色變了:你們當真的進了房中?
“當,當然沒有,隻是在門外……聽了一陣……”
阿英想上去擰蘆花娘的耳朵,舉起手又放罷: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眾人回程的時候,已經是夜晚的子時,隻因方才各有心思,所以蘆花也沒有注意到突兀的黑暗,如今全了心思專心走路,才發覺春城竟然是永日之城。
殘果落因風,蕭然玉月明,三個俏郎君,二位佳女郎,戲風抱白露,並肩落月光。
季秋的月色,似乎在今宵被五人平分,孤光含列宿,四麵絕纖雲,眾木排疏影,寒流疊細紋,丹桂無心事,薰薰醉行人。
“很冷,但我怎麼感覺得有一點開心呢”喧風閉著眼睛深深吸進一口桂香,緊了緊身上外袍笑道。
“嗯,這個幽香經久不散,足可以用來下酒了,此刻若是有酒……”
山錦打斷蘆花:酒我這裏有,但你會喝嗎?
眾所周知,蘆花和雪貞是滴酒不沾的。
蘆花扭頭看見山錦手上拿一隻白玉酒壺,十分開心:我不會喝酒,但可以聞酒哪,此情此景,就著桂香和酒香聞上一聞也是好的。
眾人一聲嗤笑,一人一口喝起了山錦的白玉釀,喧風咬咬牙:我也想喝。
剛好酒壺在毛球手中,毛球喝完以後遞給喧風,喧風一口氣喝了許多,蘆花見狀,猶豫一番也奪過酒壺,灌下幾口,辛辣之味瞬間淹沒口鼻,心中悔道,原來酒這麼難喝。
阿英對山錦道:你這壺有古怪。
“這是鬥酒白玉壺,靠你們幾人是喝不淨的”
蘆花不相信:這壺也就比巴掌大些,怎麼可能裝下一鬥的酒。
山錦笑而不語,蘆花一把從阿英手裏奪過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我倒是要喝光給你看看……好辣,好苦,但是身體漸漸變得好輕,好像有一點快樂從心底浮上來。
眾人輪流喝了幾圈,都有些微醉,醉眼看秋夜,天高地遠月兒近,又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