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愛著,緩緩飄落的青春之殤(1 / 1)

來世,你會看不見我的美麗。

今生,我隻靜靜地停留。

在你眸眼深處。

------題記

初夏了。涼爽的夜,有些迷離。斑駁的樹影縫隙裏,落下幾片憂傷的歎息來。

沐著稀疏的星光,從周邊小徑回來。進屋前,冷不防被一株柳樹怔住。它低垂枝丫,掙紮著,勉強婉約地站立。地上,聚了薄薄的一層綠葉。邊緣泛黃,卷曲。想來,寒風或者驟雨,它是無法躲避的。隻靜悄悄地依在濃稠的夜色裏,修養大病初愈的身體。

黑暗裏,幾家熒亮的燈火,迅速隱去了。有明亮在眼睛裏,在心裏,感覺是好的。僅一個轉身,影影綽綽的景象,沒入漆黑之中。

房間裏沒有開燈。這樣恬靜的舒適,是不需要打擾的。匆忙地流動,有時候很疲憊。靜止地沉默,是心靈專寵自己的方式。

想起精靈,一個絕色的江南女子。在風生水起的愛情裏,迎著浪尖一次次躍上更高處。她熾烈的情懷,在微風中輕揚。含著淚光的媚笑,屢屢讓行走在文字裏的注視,心動不已。太陽和七白,安靜的在山那邊,彈奏著心愛的鋼琴或吉他。我始終明白,遙遠並不遠,最多又隔了一重山。

時間,仿佛倒退了五六年。我又回到了迷戀劇情的那些時光。沉浸在她從海上來的傳奇裏,悲傷著蒼涼的愛情,蒼涼的青春。曠世奇才張愛玲,帶給人比現實還現實的冷靜。從窈窕淑女到蹣跚白發,恍惚一瞬一息間。然後想到自己。一個平凡女子的路。

兩條,都是非一般的勤懇與憧憬。事業。這樣的說法,對於隻是不甘願平庸的人,是大了些。準確一點,是個人價值的附著體現。這是一條射線,一直隨生命延長,然後會驀然休止的線。期間,狠命的付出,斟酌,徘徊或者失意,都理所當然的散點分布。竟沒有任何殺傷的負麵。每一個次日,朝陽升起的時候,總是增添了焦慮之後的勇敢麵對,坦蕩鎮定。

另一條,是情感。女人最敏感並為之舍生攀援的高山,注定了仰止的姿勢。這是一個圓。一種,是在漫漫長路中,曆經艱辛而歸為圓滿。一種,是在夢與現實的糾纏中逆回到起點。我站在起點,失語,微笑,抬頭眺望遠天,碧藍的黛色晴空。

等待,讓柔軟的情愫積澱為化石。堅硬,蒼白,靜默,隱忍。

夜很長。長得無以丈量。夜很沉。沉得無法喘息。夏天的誘惑浸水了,濕淋淋地撈不起來。詩意被掩飾在無語的心跳中。“我在窗前看月亮,你在路邊看星星嗎?”尋不到源頭但穿越世紀的聲音,生生地碰觸肌膚,像極了夢在眼眸深處的飛翔。隻見思緒的影子,在音樂裏,起飛,張望。降落,停泊。

於是,遙遠的更遙遠,奢望的更迷茫。我是落滿雪粒的翠枝,寧靜地挺立著這一季的色彩。把寒涼放逐在暖陽裏,吹著季節的風。旖旎著,搖曳著,生長著。等候輪回。

日子如水,貌似平靜。流年散失,不容歸顧。女人的一生,是愛與欲消逝的一生。這是一段別無選擇的路途。驛站無處容身。無論做了白玫瑰,還是紅玫瑰,都逃不脫花開花又落的命運。若有比此更心儀的,做一棵樹一株草,許會好些。

夜,還有夜裏的人,深埋在靜謐裏。若不能發光,就黯然一些。彼時的瀲灩春陽,還在記憶裏斑斕。現時,卻被投遞倒虛無之中。濃濃地想起他,嘴角依舊有一抹淺笑。故事是投給心湖的一顆石子,也可以波動溫柔的漣漪,還好,還好。“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不死的欲望,是疲憊生活的英雄夢想。”在杜拉斯氣勢磅礴的箴言裏迷失。我選擇忘情,於此時,於此刻。

還想,再輕輕地說一聲:我的青春,我的三餐相隨的人們,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