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萱姑娘謬讚了,叫我祁零就好。”祁零隨和地說道,全然不再有任何不適之感。
聽到這個名字的確有些奇怪,與萬獸之靈同音之名。也難怪景萱會若有所思的靜下來,隨即微微行禮。
“景萱姑娘,你沒事吧?”
此時眼前的女子忽然變得弱不禁風起來,再看她的額頭,已經暗了不少。應該是稔蟄螯紋蠍的毒素擴散了,而她又沒有及時壓製下來。
抱住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柔軟的嬌體,從手臂之上傳來酥軟之感。祁零用力地甩甩頭,剛才腦海有點混亂,過了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祁零輕輕地將景萱扶起來,背對著他,再盤坐於景萱身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暗黑色的傷口。盡管不深,卻把景萱背上的衣服劃破了,冰肌似玉的皮膚染上了一層暗黑色,猶如利劍在上麵書寫的一撇。
此時天也快亮了,森林之中薄霧繚繞,隱隱之中能看清楚人影。
祁零叫了幾聲,景萱完全沒有反應。不得已之下,祁零將洗傷丹送到朱唇榴齒邊上,小心翼翼地給她服下。
“景萱姑娘,得罪了!”
祁零對著她微微行禮後,將她背上受傷部分的衣服輕輕地向兩邊掀開一些。光滑的肌膚之上淺淺的傷痕,傷勢雖然不重,服下洗傷丹後應該能夠痊愈且不留痕跡。
但是毒素卻是蔓延開來了,脈絡和穴位之間都受到了影響。
逼出毒素之前必須先清洗傷口,就在祁零從儲環裏取出幹淨的水源後,還沒來得及清洗傷口,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怒火。
“你這禽獸,想幹什麼?”
一名身著淡藍色褶裙的女子驟然出現在身後的薄霧之中,清秀的臉上滿是怒意,飄著的柔發仿佛也要直立起來一樣,氣急敗壞得朝祁零吼道,一點都不矜持,猶如猛虎出山一般,聲音好像都能把人震飛多遠。
不等祁零開口說話,一團青色的靈力光芒就朝他扔了過來。二話不說,他抱著景萱就右側退去,等他離開後,剛才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
這半路殺來的淡藍色褶裙女子是要結果自己的性命嗎?祁零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如此凶悍的女子,若不是剛才躲得快,估計不死也得殘廢。
祁零真不記得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子,現在隻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這位姑娘,我們素未謀麵,你這番做法是不是認錯人了?”祁零謹慎地問道,輕輕地將景萱放到一旁,生怕眼前的淡藍色褶裙女子毫不講理地再來一擊。
“沒有認錯,本小姐真是瞎了眼,居然還以為你這人麵獸心的家夥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竟然在這裏行此卑鄙之事。”
淡藍色褶裙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怒不可遏地衝祁零吼道,滿腔熱血的想將祁零就地正法。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祁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要不是對方是女子,就憑她這番汙言穢語,祁零就想揍她一頓。
“姑娘,你真認錯人了!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是哪裏得罪姑娘了?”祁零確實不知道到底怎麼惹到這個煞星了,必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然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廢話少說,本小姐今天就為民除害!”
聽這語氣,祁零反而還成了十惡不赦之人,平白無故地被扣上一頂罪惡的大帽子,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發飆的。
祁零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誰知道淡藍色褶裙女子又突然發起攻擊,手中迅速結出一道道奇形怪狀的手印,猶如花瓣飛舞一般撲朔迷離。
刹那之間,淡藍色褶裙女子手中出現一隻黃色的玉鐲,祁零一眼就認出來了。儲鐲,難不成她要從儲鐲裏取出什麼厲害靈器?
祁零的右手也微微撫摸著儲環,萬一情況不對,他也不得不將銀旋涅風槍拿出來,眼前這個女子的凶狠他也是見識過的。而且還是脈穴之境八層的實力,不容小覷。
隻見淡藍色褶裙女子將靈力灌注儲鐲之後拋上天空,黃色光芒迅速散開,儲鐲也隨之變大,宛若一個金碧輝煌的小型宮殿屹立在半空。
祁零知道出事了,這哪裏是儲鐲,分明是儲獸鐲,上次他從秦壽哪裏見識了一番。眼前的這隻儲獸鐲的材質似骨非骨,像寶玉一般精致,這是獸骨之中鑲上了高級的煉器材料,難怪會認錯,比起秦壽那個好太多了。
上次他研究了半天也沒頭緒,也沒向父親提及,如今還放在丹田的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