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莉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小心隔牆有耳。”
歐陽皓看他們一直說著話，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不要緊，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在馮文莉坐著的那張桌子前麵，有一個淺藍色的花盆，裏麵正端正地放著一個錄音機。
“好好好，不提，那我在那邊等人吧，過去了。”蔣森郢搖著手就離開了，到了酒吧的另一端。
歐陽皓看了看時間，慢慢從後門繞出去，再從正門進去。
“不好意思，來晚了。”他風塵仆仆地趕來，看起來走得很急，馮文莉倒是很欣慰。
“看你急的，喝點東西吧。”她將提前點好的酒水遞到歐陽皓麵前，溫柔一笑。
歐陽皓看著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異樣，他那瞬間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演員。
“等久了吧？”
“沒有，我就來了一會兒，對了，為什麼約在這個地方啊？”馮文莉有些好奇。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很久沒來這裏坐坐了。”歐陽皓喝了一口酒水，平靜說道。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馮文莉時不時注意一下坐在另一邊的蔣森郢，確定他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才放心。
而半小時後，王小斌還沒有出現，蔣森郢有些等不及了，直接離去。
江南一直守著王小斌，不讓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楊嬌嬌想要見見他，江南一笑，自然明白楊嬌嬌為何要見他，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王小斌必須有人看著。
梁祥雲報告道，“江南那邊說現在沒時間，讓你等等。”
楊嬌嬌點點頭，“沒事，不急在這一時，我現在隻想知道整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跟他對話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別想這麼多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江南都出麵了，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梁祥雲安慰道。
九點，歐陽皓送走馮文莉以後，又折回到了酒吧，拿了花盆裏的錄音筆。
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打開錄音筆，認真聽著裏麵的聲音，酒吧很嘈雜，所以要聽清他們的談話內容很難，必須把聲音開到最大，細細地聽。
即便如此，那些話還是清楚地進入了他的耳朵。
歐陽皓的臉色突然間難看起來，右手重重打在了一邊的樹上，樹皮將他的手咯得生疼。
果然，一切跟他預想的一樣，不過當事實真的那麼血淋淋地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現在的馮文莉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不顧及別人生命的瘋子，他已經無法以之前的眼光來看她。
他覺得，馮文莉有些跑偏了，跟他記憶裏的小文不一樣了，她瘋了。
江南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將王小斌交給了警方之後去見了楊嬌嬌。
那時候已經是深夜，晚風習習，整個城市映襯在深藍色的天空下，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給楊嬌嬌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