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饒啊,你求饒的話,我就放過你。”
齊倩倩站在天佑麵前,嘴角含笑,語氣輕柔,但是眼神中的瘋狂將這唯美的一切給破壞了。
黑子很快就從廚房裏麵拿了一把小刀出來,是平時用來剔骨頭上的肉的,刀很小巧,卻異常鋒利。
天佑強迫自己的視線不要落在那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小刀上,可視線卻不受控製的直直的盯著。
“怎麼樣?是不是很鋒利,你看,這反光都能照出人影了。”
將刀從黑子的手上接過來,齊倩倩彎腰,將刀子拿到天佑的麵前,天佑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直直的落在了刀背上的人影上。
那張稚嫩的卻假裝堅強的小臉上,圓圓的眼睛裏麵,有著快要克製不住的恐懼,那是自己,那是假裝堅強,卻無法克製恐懼的自己。
天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刀背上的倒影。
“如果你和我求饒,我想我會考慮放過你的。”
滿意的看著逼著眼睛假裝不害怕的小孩子,齊倩倩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看天佑緊閉眼睛,齊倩倩眼中的瘋狂更甚,伸手緊緊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睜開眼睛。
“說!求我,說!”
下巴上傳來的尖銳疼痛,讓天佑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離自己隻有幾寸之遠的猙獰臉盤,天佑內心的憤怒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別做夢了,我絕對不會求饒的,絕對不會!”
小小的眼睛裏麵,有著不肯屈服的倔強與大不了一死的決心。
“好……我看你嘴巴到底有多硬,果真是安淺如歌生的孽種,連性子都一模一樣。”
看著他眼中不敢屈服的倔強,齊倩倩徹底怒了,捏著他左手的下巴沒有移開,右手拿著刀慢慢靠近了他的臉頰。
“你說……如果在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上劃上幾刀,你猜,你媽咪還會不會這麼喜歡你?”
鋒利的刀鋒放在天佑的右臉頰上,冰冷的刀鋒一靠近自己的臉頰,天佑克製不住的輕顫了幾下,怒視著齊倩倩的眼神中,憤怒,恐懼,害怕,各種情緒閃爍。
死咬著下唇,天佑不敢出聲,他知道齊倩倩已經徹底瘋了,她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他不怕死,但是他害怕生不如死!
看著刀背上倒影出來的蒼白人兒,齊倩倩臉上的笑容更加妖嬈,拿著刀的手一直緊貼在天佑的臉頰上……
然後,用力往下一拉。
“啊!”
稚嫩的小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隨著刀鋒的離開,鮮血落在了地上,被捆綁著無法動彈的天佑,因為疼痛,無法克製的大喊出聲。
紅與白,兩種不相容的顏色,在天佑稚嫩的小臉上,發揮了它們極致的視覺感。
房間內,黑子看著剛才還帥氣的小臉,如今卻被鮮血沾滿,不忍心的轉過頭,他這輩子,做過很多狠毒的事情,但是如此對待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子,卻是沒有做過。
視線再次落在一臉興奮看著天佑痛苦的小姐身上,無聲歎息一聲。
“啊!”
同一時間,車上,如歌突然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樣,疼的讓她無法呼吸,不自覺的喊出了聲。
“如歌,你怎麼了?”
聽見如歌的大喊,林軒逸擔憂的轉首,看向臉色蒼白的宛如透明的女人。
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如歌額頭上因為難受已經沁出了細小的汗珠,但是她此時什麼都顧不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是天佑出事了,一定是的。
眼神慌亂地看著林軒逸,語氣焦急道:“逸,快點,一定是天佑出事了,一定是的,你快點,再快點。”
聽了如歌的話,林軒逸臉色一沉,踩在油門上的腳,漸漸用力,直到將油門踩到了最低,車速從一開始的八十碼快速飆到了一百一,街道上,就看見一輛車子,風一樣的從麵前開過去。
“怎麼樣?要不要求饒?”
耐心地等待天佑停下呼痛聲,齊倩倩這才微笑地看著他問道。
“呸!”
右臉好痛,痛的他隨時都有昏迷過去的可能,天佑在心裏不停祈禱,爹地媽咪能夠快點過來,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等不到他們了。
“嗬嗬……還敢嘴硬,是不是這邊臉花了,所以另外一邊也想姨母幫你弄花啊?”
聽她說出姨母兩個字,天佑因為疼痛而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了鄙棄的神情。
“姨母?你不配。”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的身體裏麵,有三分之一的血和我是相同的,所以這個關係不是你想否認,就能夠否認的。”
“嗬嗬……你看我,作為姨母怎麼對侄子下了這麼重的手呢,還真是,疼不疼?要不要姨母幫你吹吹啊?”
說完,齊倩倩作勢就要彎腰,好像真的要幫天佑吹傷口。
天佑偏頭,躲開了她,雙眼怒視著齊倩倩。
“就是這裏,逸,咱們進去吧!”
終於找到了地址上的位置,看著緊閉的房門,如歌就想著衝上去。
“別衝動,禦風馬上就到了,咱們等他們來了再進去。”
因為不知道屋內的情形,貿然進去的話,可能會打草驚蛇,加上,如歌需要人保護,要是真的打起來,他一個人保護不了如歌還要去救天佑,隻能在這裏等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