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年們的衝動(1 / 2)

小魚打電話給李麗,吩咐她帶上幾個姐妹,約在春熙路步行街碰頭。

然後我們打車往城裏走。走的時候小魚甚至都沒給他的表姨打招呼,他表姨也沒有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這種事情她經曆的太多了,知道她家這小少爺就是一匹難馴的野馬,所以隻要不惹出什麼大事她也就懶得理會。

到春熙路的時候李麗她們已經到了。城裏的孩子大都早熟,這種早熟不止表現在生理上,同時也表現在心理上,瞅瞅麵前的這四個女孩就知道了,一溜兒都是露肩露背露大腿的穿戴。

李麗是小魚現在的女朋友,典型的一個小太妹,也不知道小魚是怎麼勾到的。反正就知道這小妮子對小魚那叫一個帖服,雖然不清楚她的心裏是不是真的懂得什麼叫情,但是隻聽聽她的愛情宣言也就足以令人感動:魚,我愛你,到天荒到地老!這話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足以感動所有人,但是偏偏沒能感動小魚。原因是,小魚跟她上床以後發現她不是處女。

小魚和李麗是認識後的第二個禮拜六發生關係的。那天小魚剛從李麗的肚皮上爬起來就甩了一個電話給我,然後一個勁的問:不是說女人破處的時候都會流血嗎?可為什麼我那玩意都快弄出血來了她屁股底下還是白的呢?我說:那證明她不是處女唄。聽完我的話,這廝在電話那邊直嚎:我他媽虧大了,我一正宗的處男居然插在了一隻破鞋上。

所以自那次以後,小魚的熱情度大減,不管李麗如何獻殷勤他都隻是在要用的時候才稍稍回點溫,而且還隻是局部回溫而已。

我們在“熱舞”裏開了一個中包。

張墨說:“兄弟們,喝什麼,百威?先整他四打行不?”

聽到張墨的話,門邊那個穿著暴露的包房服務員正準備往外走,小魚卻一把拉住她:“喝什麼百威呀!不喝,來兩瓶芝華士再加一箱綠茶得了,哦,還有冰塊。”

小魚的話聽的那包房服務員一愣:眼前這群在怎麼看也就隻有十五六歲,可也太大氣了點吧!十五六歲泡吧的不是沒有,但是像這樣要求不喝啤酒喝芝華士的她絕對還沒有遇到過。接過小魚遞過去的一遝錢,那包房服務員愣是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在小魚蹦躂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呀!那包房服務員才轉身朝門外走去,估摸她出門的那一刹拉心裏還念叨著:這是怎樣一群小祖宗啊。

看著那服務員走出門,小魚轉過來對著我們說:“好不容易來泡吧,當然得喝點上檔次的。”

那時候聽到小魚的話,我心裏直叨咕:幸好他父母沒在這兒,否則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呢?估計跟我父母看我背吉他出門會是一樣的反應吧。

我們不是第一次喝芝華士,但是以前喝都是會兌水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洋酒的關係,明明酒瓶上標的度數是43度,但是它的酒勁卻能趕上52度的北京二鍋頭。第一次來喝的時候弄的是純的,喝的時候的確感覺到有一股濃鬱的味道和香氣,但是隻喝了小半杯便一頭紮下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睜眼的時候都還覺得腦子裏像是塞了好幾斤棉花,不過那棉花是浸水的。所以後來學乖了,喝的時候都會兌水。

但是那天,小魚卻又弄出了另一種喝法,芝華士加綠茶再加碎冰,他說這叫做“芝華士農藥”,還說絕對夠勁,而且後勁不大。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廝再一次了欺騙我們。

那晚我們整整喝了兩瓶芝華士,我一個人就喝了四杯,當然是勾兌過的。起初感覺還好,覺得就跟和綠茶一個樣,但是又多出了一種醇厚的香味。

不過,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問題就來的。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出直線,全一溜兒的“貓步”。

我們走出包廂路過舞池的時候,見一長發美女。張墨那廝關鍵時刻嘴特賤,竟然對著那美女吹了一聲口哨,順帶還豎起了一下中指。

雖然在我們國家並沒有誰明確指出豎中指究竟代表了在那個精神方麵對別人的侮辱,但是有些人總是喜歡效仿國外的東西,而且不論好壞。

張墨這麼一鬧,那美女背後的一個光頭男人不幹了,嘴裏汙言穢語盡出,一時間兩撥人開始了激烈的口水戰。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反正就知道我們打起來了。第二天躺在醫院裏我們都還在反思究竟是誰的手賤先動的手,但是始終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