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麵,視線昏暗,隻有牆壁上的一點點的火光在閃爍,驅散大片大片的黑暗,就算如此,仍舊是抵不住的黑暗在席卷。
安靜至極,隻聽得有喘息聲還在黑暗之中苟延殘喘,鳳雲傾淡淡的呼吸在這裏麵簡直不值得一提,清淺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可是麵前的人卻不這樣想,這種看似毫無存在感的人,偏偏存在感是最強的,並且下手也是最為狠厲的。
假江無顏咳嗽了兩聲,內府被擊傷的鈍痛牽扯著五髒六腑,現在連呼吸仿佛都有些吃力,如今落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手裏,自己竟然是一點逃脫的辦法都沒有。
可見這個女人的靈力是有多強。
“怎麼,還不願意說?”鳳雲傾手裏正在滴血的匕首,再次緩緩的舉起了刀刃,濃稠的鮮血滴落在地上,啪嗒成一朵亟需開放的血花。
寒芒猛然拉進距離,那一瞬間的寒光直直的落在假江無顏的眼底,慌亂的眼神再也繃不住了,當下立即跪地求饒道:“不不不,我招!我招!”
見腳底下的人跪地求饒,鳳雲傾心情平複了下來,到還以為這個女人有多麼的硬骨頭和硬茬子,沒想到也頂不過這幾刀子落在自己的身上所帶來的疼痛和清醒。
“我……我我我我不是江無顏。”假江無顏喘息了幾口氣,原本以為鳳雲傾會停手,但沒想到刀子接著落下,忍不住就磕巴起來,交代出來自己的身份。
鳳雲傾刀子一頓,隨後收了起來,用腳踩了踩這個女人的手骨,女人疼的大叫,鳳雲傾這才緩緩走到了一邊,坐在凳子上,忽明忽暗的燭火照在鳳雲傾的臉上,影影綽綽之下竟然讓人心生寒意。
女人齜牙咧嘴的痛呼落在鳳雲傾的眼裏何嚐不是猙獰的表現,一想到自己的表妹還不知道在何處吃苦,當下就忍不住還想捅這個女人幾刀。
這個女人,她怎麼敢頂著這張臉在世人麵前招搖的!
“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想這樣的,是諸雲逸,都是諸雲逸!是他逼我的!”女人近乎歇斯底裏的吼叫讓鳳雲傾多看了她一眼,偏偏是這一眼,讓那女人的吼叫戛然而停。
“我聽你說,是要知道真相,不是讓你說廢話的。”鳳雲傾說道,手裏的刀刃已經被帕子擦得幹幹淨淨,,染了血的手帕直接被輕飄飄的丟在了地上,落在了那個女人的麵前。
壓力驟然撲麵而來,女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是,我,我沒有要欺瞞的意思,隻是我知道的也不多,諸雲逸,他,諸雲逸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他就會,他就會殺了我的家人,我,我也是,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女人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涕泗橫流的模樣,倒真是有幾分狼狽的樣子,可惜,為什麼偏偏是頂著無顏的那一張臉做這樣不雅的事情呢。
“那你的這張臉……”鳳雲傾蹲在這女人的麵前,擦幹淨的匕首緩緩地在他的臉上貼合滑落,冷冰冰的感覺讓那女人又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