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弘沉聲質問道:“這是不是你華國皇室的東西?”

見他臉色難看,華國皇帝也不敢耽擱,連忙抽出釘入桌麵的短箭端詳了片刻,點頭道:“是,你怎麼會有這個?”

聽到這話,北辰弘更是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這話該我問你!昨夜落月草被盜,這隻短箭便是那竊賊留下來的!我誠心求藥而來,也為你們華國做了不少事,你們怎能如此?”

華國皇帝手一哆嗦,隻覺得手裏拿著的短箭變成了燙手的山芋,他很快反應過來,當即說道:“這定然是個誤會,我從未讓人去偷取落月草,我一心與閣下交好,豈會做這種事?”

他義正言辭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北辰弘臉色稍霽,卻還是冷冰冰的:“那陛下是否能給我一個解釋?”

無論如何,這支短箭是華國皇室的東西,怎麼說也和華國皇室脫不了幹係。

華國皇帝麵露難色:“這……”

鳳雲傾等人從外麵走進來,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收到消息匆忙趕過來的華雪辰。

對於自己父親是什麼性子,華雪辰再了解不過,他索性站了出來,對北辰弘說道:“我可以以華國太子的名義向你保證,我們絕沒有失信於人的意思,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

北辰弘沒說話,華雪辰微微側身,抬手道:“這件事的矛頭不止指向你,更是對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北辰弘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在坐下了。

華雪辰給了華國皇帝一個安撫的眼神,鎮定自若地吩咐宮人上茶,將禮節都做足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北辰弘就是心裏再氣,也不好發作。

一眾人坐下來後,華雪辰拿著那支短箭,坦然道:“這的確是我華國皇室的東西,可單憑一支短箭,實難追溯其源頭。或許是有心人故意拿此做文章,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你我之間的矛盾,北辰兄今日來興師問罪,不正好中了他人下懷嗎?”

北辰弘冷著臉不說話,坐在他旁邊的江無顏搭上他的手背,安撫住正在氣頭上的男人,溫溫柔柔地說道:“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們初來乍到,自認沒有得罪人的地方,不知何人會故意刁難我。”

他們沒有刻意隱瞞落月草的用途,之前一直興風作浪的貴妃已經被處理了,江無顏和北辰弘同華國上下無冤無仇,他們確實想不通誰會特意偷盜落月草。

除了惹怒北辰弘,激起辰國和華國之間的矛盾外,看上去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鳳雲傾歎了口氣,道:“幕後之人大概就是想借落月草的事挑起事端,可我不明白的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假若辰國和華國真的因此交惡,誰又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一旦北辰弘真的因落月草一事遷怒華國,導致兩國關係惡化,甚至兵戈相向,鷸蚌相爭,那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的是誰?

華國行事向來低調,隻求自保,甚少結仇,誰會這麼居心叵測的算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