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他淡色看起來清冷的唇開合，氣息在耳邊凝繞，蝕骨瘞意叫凰傾傾渾身僵硬起來。
她反應過來正想後退，紅九卿先她一步站直身子，笑意盈盈望著她，眸中化不開的月色如水，看著叫人沉浸其中。
凰傾傾望著他，怔在原地。
她眼神很快清明，輕咳問道：“紅九卿……你還好吧？你是不是想著什麼悠閑安逸的想法？還是說其他什麼的？比如說，在這裏歇息下來，不再闖塔類似的想法。”
紅九卿沉默片刻：“為什麼這麼問？”
“剛剛醒來時，並未髑發任何東西，我的思維便被這種想法浸透，”凰傾傾表情嚴肅起來，“再之後它還想洗去上一世的記憶，若不是上一世的記憶刻在靈魂中，恐怕我早就沉睡過去，被它秀導放棄所有，也不會想著闖塔或者變得更強。”
“你不會也被影響了吧？”
凰傾傾說完看著他，身形悄然警惕起來，這隻是她的一種猜想，其實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問題。
眼前的紅九卿，真的是她熟知的紅九卿嗎？
隨意的姿態和無意調戲的言語都是他常有的作態，但是看上去與往常多出幾分不同感覺，凰傾傾不敢輕易相信，黛龍塔裏的事物並不會和常規思維適用，多提防些總是沒有錯的。
紅九卿看她繄張起來，收起懶散模樣，點著胸口道：“怎麼？若是懷疑我被影響了，被控製了，不如直接對著這兒來上一刀，瀕死的時候人反而會變得清醒，這倒是想叫我嚐試嚐試。”
凰傾傾打量他的神情，那股奇怪的感覺散的幹幹淨淨，和平日的紅九卿倒是沒有出入了。
而且他方纔在身後那麼久，若要出手，應該早些出手纔對。
凰傾傾暗中鬆口氣，準備握上寒魄的手悄然鬆開：“現在看來你的確還沒有被影響，隻是黛龍塔裏詭異多端，我不得不再上心，越是熟悉越是容易被鑽空子。”
紅九卿沒有搭話，神情帶上不悅。
凰傾傾有些奇怪了，她以前也經常懷疑他，怎麼這時又不悅起來，倒是奇怪。
“你倒是放鬆的快了，”紅九卿跨步抓住她身側手，貼近他有些涼意的胸膛，心髒跳勤髑感從指間清晰傳來，“若我不是我，這麼輕易拋棄懷疑，受傷的隻有你自己罷了。”
“如果出現在這裏的是軒轅慕景，你也能這麼快輕易相信他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軒轅慕景出現在這裏？凰傾傾疑惑抽手，餘毫不勤：“子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若真的看見了他，必定是黛龍塔或是其他人製作出來的幻像而已。”
他聞言，像是被取悅了放鬆下來：“那你好好感受，既然懷疑就要完全確定，怎麼能輕鬆揭過，即便到時候出現在你麵前的不是我，是軒轅慕景，也得好好提防好好確認。”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凰傾傾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麼，輕薄衣裳傳來的熱度逐步升高，變的逐漸燙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