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虞華覺得,自己最近真特麼是日了狗了。
自從上次收下虞美人那束花之後,宇文絕隔三差五就去搜羅不同顏色的虞美人給她。
陳虞華心中暗罵:媽的你哪隻眼睛發現我喜歡花了??
於是陳虞華無奈地對宇文絕說道:“我說哥們兒,你以後能別總送花嗎??還不如給我一隻叫花雞呢!”
宇文絕聽到叫花雞,立即想起陳虞華教給他如何做叫花雞,便笑道:“好啊,我馬上去給你燒一隻!”
陳虞華一看苗頭不對,立即一把拉住他,臉上堆砌了苦口婆心的表情:“我說,你算是別國人吧?總在我們陳國呆著幹什麼?欺負古代沒有簽證製度是不是?!當心老子給你遣送回去!”
宇文絕一聽要將他送回去,立即不樂意了:“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等迎親使節到來。”
陳虞華心中一驚:“你想在我陳國殺人?!”
這情況不妙啊!陳虞華心中頓時警覺。無論宇文絕做什麼打算,殺了迎親使節也好,還是做什麼小動作,隻要是迎親使節在陳國出事,那就是外交糾紛,可是要引起兩國爭端的,嚴重的時候甚至起兵禍。
陳國剛剛安穩個一年多,陳虞華可不想因為自己起了啥戰亂,那時候,百姓口中的天之驕女,女將星下凡,就會變成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想到這裏陳虞華就起起皮疙瘩。如果自己是紅顏也行,偏偏還不是個女人,非得擔著這名聲,簡直憋屈。
“總之,阻止和親。”宇文絕說道:“我不想你跟宇文毓在一起。”
陳虞華看著他,直覺這貨背後BOSS不隻是宇文護那麼簡單:“講真,你老大到底是誰?你這麼曠班,真的沒問題麼?”
宇文絕仿佛對自己老板要保密,並沒有接茬,反而岔開話題:“下人們都說,你跟韓子高過從甚密。”
“誰又亂嚼舌根呢?!”陳虞華皺眉道。
如果放在現在社會,她——看上去是個女的,韓子高是個帥哥,大家都成年人了,當然可以自由戀愛。那麼問題來了,現在是古代社會,公主又是一國矚目的人物,要是跟個別男人不清不楚有傷國體。
當然,頂多也就是名聲差點兒,要是放在別的皇帝家裏,可能沒啥。偏偏陳虞華在後宮有個死敵紅袖。紅袖那聰明勁兒,肯定會抓著她的一點小錯就無限度發揮。
好幾個月裏,陳虞華都在聯絡憐美人查是否有人對陳霸先下毒,但是由於謝傾顏倒戈,陳虞華的調查過程受到了重重阻礙,十分鬱悶。
因此她低調了好一陣子,外加自己也在家經營店鋪看賬本,又暗中訓練特種部隊,著實也沒啥時間關注八卦,卻沒想到八卦在下人們口中流傳很久了。
“我聽旁人說的,但是韓子高這人不可靠,我分明看到他跟你府上的歌姬調笑。”宇文絕冷哼道。
陳虞華心中好笑,覺得韓子高幹不出這種事,並且她也偶爾碰見過一次所謂的調笑,韓子高分明就是躲著歌舞姬們,躲不過也不過是寒暄兩句,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虞華知道宇文絕這叫做“黑情敵”,手段太幼稚。不過對於一個沒啥戀愛經驗的中二少年來說,他可能也隻能想到這種幼稚的招數。
然而陳虞華沒空管他這個幼稚的行為,因為府邸裏有人亂嚼舌根,這算是個不太好的事情。於是她將所有丫鬟下人都召集了起來。
公主府有一重院落很大,足以容納上百人。因為這重院落本身就是設戲台看戲聚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