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陳虞華依然一臉懵逼。
宇文絕有個小賢城當大本營倒是沒啥奇怪,奇怪的是,他的城裏為啥混入了這麼多殺手。
為什麼他宅子裏原本用來閉關練功的石頭屋子,裏頭關了自己家大哥的小老婆,還有個她不知道啥時候出來的大侄子。
看來這大侄子不是在皇宮生的,應該生在小賢城,所以陳蒨不知道。
不過這麼久了,這孩子居然不哭一聲,於是陳虞華上前看了看,發現這孩子居然活著,隻是一直不出聲,其他一切如常。
“這孩子倒是安靜。”陳虞華有些驚訝。
柳容華笑了笑:“也不知為什麼,生下來就沒哭過。”
陳虞華問道:“你是如何到這個地方來的,皇兄知道麼?”
柳容華臉上突然顯出為難尷尬的神色來,一時間支支吾吾,沒說出什麼來。
此時,一旁的宇文絕聽得卻不耐煩她們了,看著陳虞華道:“我都受傷了。”
陳虞華見他恢複到以前那種小狼狗的蠢萌樣子,覺得怪可笑的,但為了報答宇文絕今日相護之恩,決定這幾日親自幫他護理傷口,不假手於人,因吩咐下人把宇文絕扶去房中。
宇文絕中的毒其實很厲害,隻是他天生被訓練過百毒不侵,能比別人抗折騰一些。此時宇文絕服了藥,沉沉睡去。趁著他睡覺的時候,陳虞華找到了陸茵,跟宇文絕帶來的華俊華雪。
陳虞華看著華俊華雪倆人,笑道:“我現在才明白過來,你們倆喊宇文絕主上,並不是因為他在聽雪樓是個小頭目,而是因為他在這兒有個大本營。他這是真正的土地主啊。”
華俊華雪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尷尬:“公主殿下,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主要是這也沒什麼好說。這小賢城裏收容的都不是良善之輩,很多以前都是官府通緝要犯,但有了改邪歸正的悔意,沒處去生活,也就被主上招攬過來,住在這小城裏。主要是他們出去,也沒人敢收攏。隻是前些年也有些心術不正的來鬧事,都被我們收拾了。自從主上跟著公主殿下,倒是對小賢城不怎麼管了。也正是這樣才被人趁虛而入,混入了這麼多奸細。”
陳虞華想了想,問道:“那個染雲是幹什麼的?”
“她啊,原本想要勾引主上,一直妄想當城主夫人呢,奈何主上並不理會她。”華雪說道:“那一群女人,原本也是她馴養出來的殺手,不過也並不全是她的心腹。”
陳虞華嘖嘖說道:“難怪這麼拽。不過一個小丫頭,功夫卻不低,也算厲害。”
華俊不以為然地說道:“她,功夫都是跟著主上學的,沒學到主上十分之一的功夫。”
華雪此時說道:“公主殿下不用擔心,她雖然年紀小點兒,但是沒有你長的好看,也沒有你聰明。”
“噗!”陳虞華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這個染雲總不會自己想要反了宇文絕吧?她應該有個幕後主使吧。”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全是主上吩咐。盯著染雲,看著那石屋裏的女人,全是他的主意,我們倆什麼都不知道。”華俊說道:“我們也跟著主上一直呆在你的公主府呢,這邊的消息,並不太靈通。”
陳虞華發現他們倆也不清楚狀況,也就不問了,讓他們倆跟著陸茵去將抓了的都看好了,關押緊了。
原來所謂的婚禮現場,也來了不少“敵軍”,估計是來監視的。隻是這一切紛亂複雜,陳虞華覺得自己想出了點頭緒來,但是又好像也沒抓到什麼實際的東西,也隻好等宇文絕醒來問問了。
於是宇文絕一覺醒來,發現天已黑了,房裏掌著燈,陳虞華不知從哪兒翻來一本書,坐在燈下看書,樣子分外嫻靜。
她見宇文絕醒了,忙上前扶他起來,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倒是沒什麼事,隻是傷口的位置比較——”宇文絕有點尷尬:“我,我想去小解。”
陳虞華頓覺好笑,便把他攙下地,架著到了屏風後恭桶前小解。
此時宇文絕當著陳虞華的麵,卻不好意思起來,自己伸手扶住屏風,隻讓陳虞華出去等著。
待宇文絕小解完,陳虞華扶著他躺下,給他擦了臉和手,便令人端飯過來。
宇文絕其實沒那麼虛弱,此時雖沒有胃口,眼見陳虞華難得的拿勺子來喂他,便喝了半碗粥,半碗湯。
用完飯,收拾停當,眾人退了下去,陳虞華笑道:“一整天了,也改換藥了,你自己能換麼?”
宇文絕開始耍賴地拽著她:“不能,中毒全身都乏力,看我的手都發抖呢。”
陳虞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便笑道:“那我可給你換了啊。”說著,便開始褪宇文絕的襯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