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慣會說話。”
聽著老板娘對他們二人的認真點評,張遲遲倒是不自覺地就開心了起來,回首望過墨染,燭火將他籠罩著光暈,好看的側臉在柔和中販賣著溫情。
曾經有多少次,她都是作著孤獨終老的打算,上輩子如此,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亦是如此。上輩子她是個極具自己思想的打工仔,整日就知道泡在辦公室裏,坐在電腦桌前,無論是誰邀請她出去,她都不會接受,也隻有喬喬拖著她出去,她才會偶爾出去看一眼世界。喬喬曾問過她為何會這樣,她沒有說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像她這樣經曆過許多的人,從來不會去幻想有什麼美好的未來,隻要自己一人便可,何必還要再去禍害別人。
來到這裏,她遇上了很多人,都是不曾屬於她的人。慈祥和藹的父母,寵她愛她的兄長,每一個人都將她捧在手裏。不過在麵對墨染的時候,她卻是一丁點都不敢造次,她隻以為墨染會討厭著她,從不會想到墨染會愛上她,剛開始的時候,在墨染的眼前,她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一如上輩子一般。可是在長此以往的相處中,墨染卻先對她動了情,在她放棄了之後,這個人告訴她,他愛上了她。
“看什麼呢?”墨染伸手將鬢邊的海棠花摘了下來,一抬眼看到的便是張遲遲入迷的眼神。
回過神的張遲遲拿過了他手上的海棠,衝他一笑,道:“你生的好看,我還不能多看幾眼嗎,這個海棠,我們把它買下來吧。”
隨著張遲遲勾起唇角的墨染點頭同意著。
在花燈節遊玩了一晚上的兩個人,回到王府的時候是大包小包地提了滿手,要說都是些什麼,其實也並不是些貴重的東西。
整個晚上,隻要是張遲遲多看了幾眼,點評了幾句,摸了幾把的東西,跟在她身後的墨染都會買下來,在張遲遲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墨染已經買了不少了,最後還是在張遲遲的強烈要求下,墨染才停下了買東西的節奏。
看著墨染這不心疼錢的架勢,張遲遲也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了一句,要是把墨染放在現實世界裏,怕是有不少女孩子搶著做他女朋友。有顏有錢,溫柔體貼,還會心疼人,這樣的墨染誰不會喜歡。
回到碧春院後,張遲遲將包裏的東西都分類重新擺好了,在墨染略顯疑惑的眼神中,她告訴墨染,這些東西基本上她都用不上,所以就分一下,送給府上的家仆和丫鬟,適當地犒勞獎賞他們一下。
其實王府裏的家仆丫鬟來說,他們被分在宸王這裏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墨染向來溫和,也很好伺候,更不會惡意去為難他們,或者是不拿他們當人看。有時候,碰上什麼重大的日子,墨染更是會放他們的假,讓他們出去玩玩或者回家,也正是因為如此,府上的這些人才會對墨染無比忠心。
看著張遲遲這般打點,墨染也是高興的,看她將東西都整理好了,墨染說道:“我們去沐浴吧,你都出了一身汗了。”
張遲遲將一個錦盒拿了出來,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先去吧,我找個東西。”
“可是.……”墨染本意就是想與她一同去的,現在被人拒絕著,墨染也是覺得極為難看的。
沒聽到動靜的張遲遲打開錦盒後,抬眼看了一下墨染,見他還在那兒坐著,說道:“你怎麼還沒去啊。”
擱在桌上的手被攥成了拳頭,墨染冷聲說道:“我等你一起。”
一直低頭搗鼓著盒子裏海棠花的張遲遲根本就沒有想到墨染話裏的意思,她現在隻想著要怎麼處理這些花,哪還能有多餘的心思去猜測墨染心裏在想什麼,“不用了,你去吧,我把這些海棠分好了之後就去。”
見張遲遲真的沒有將眼神放於他的身上,墨染暗暗生起了悶氣,連話都沒跟張遲遲說一句就拿了衣服徑自往著浴室去了。
帶起的門重重地關了起來,張遲遲被嚇了一下,不解地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喃喃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生氣了。”
說著,她又埋首去分著這些品質不一的海棠,那些比較小的,品相不太好的她準備去做胭脂,而那些大一點的,品質還不錯的,她則是想著要去做一些食物了。
張遲遲起身走到了妝台前,拉開屜子去拿裏麵的小錦盒時腦海裏突然一閃而過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