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上次我曾與王爺講過一個關於畫眉的故事。”
看著溫如意偏過身子加入了這場對話,張遲遲看了墨染一眼,隨後立馬回答了溫如意的疑惑,畢竟畫眉這件事情是隻屬於他們二人的,從來就與旁人無關。
墨染坐正了身子,端起了熱茶,抿了一口,正襟危坐道:“坐好。”
聞言,張遲遲與溫如意皆坐正了身子。
射箭比賽過去了半晌,在聽完皇上與皇後對大魏未來一年的祈福後,圍獵的人便按照剛剛的箭術成績來排序進場了。身為皇上的墨熙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個,接下來便是陪同圍獵的墨染,再就是在射箭比賽中拿了第一名的墨棠,墨韻緊隨其後。
看著他們全部進到了場中,太後也無意再待在此處了,與皇後叮囑了兩句後便由李玉公公扶進了帳篷裏,在走之前,太後還招招手將溫如意帶走了。溫如意不在,張遲遲也覺得輕鬆了不少,不然總會感覺哪裏不舒服。
“三年一次的冬至圍獵已經開始了,皇上和各位王爺、大臣自會全力圍獵,以佑我大魏來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康。”端方大氣的皇後身著一襲紅色的金絲鳳袍,看了一圈張遲遲這些人,繼續說道:“各位王妃、夫人可隨意走動,隻需於申時再回到這裏就行了。”
說著,皇後也在婢女的攙扶下進了帳篷,看著這裏已經沒了什麼地位很高的人了,都是些同等身份的,張遲遲不太認識這些人,自然也不會願意去同他們交談,獨自看了一眼那些聊的熱火朝天的人,張遲遲轉過身就走到了場地外麵去尋找綠蟻了。
“小姐,你怎麼又把鬥篷摘下來了,這多冷啊,快披上。”綠蟻看著將鬥篷搭在手上的張遲遲,趕忙拿過了那個鬥篷,作勢就要往她身上披著。
張遲遲阻止了她,將鬥篷摘了下來,拿在手上,同時向綠蟻伸出了手:“把東西給我吧。”
看著穿著並不是很多的張遲遲,綠蟻很想嘮叨幾句,不過看著張遲遲一臉無意,她也無奈了起來。綠蟻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白玉盅,遞到了張遲遲的麵前,說道:“小姐,你非要我帶著這個幹嘛?”
張遲遲將鬥篷丟給了秋月,拿過了綠蟻手上的白玉盅,小小的,很是精致,掀開蓋子看了一下空空的,很幹淨的內部後,張遲遲又重新將蓋子蓋了起來,她故作神秘地對綠蟻說道:“等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呀。”
“宸王妃。”
聽著有人叫自己,張遲遲疑惑地轉過了身,是墨韻的王妃趙如夢。
“靖王妃。”看著來人,張遲遲趕忙對趙如夢鞠了個禮。眼看著趙如夢也要給她行禮,張遲遲連忙阻止了她,說道:“使不得,王妃有孕在身,不必如此拘禮。”
趙如夢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冰天雪地的,趙如夢穿的很是臃腫,雖如此,但還是能將那個孕肚看的清晰,趙如夢至今已有五個月的身孕,可能是因為趙如夢偏瘦,這次趙如夢格外地顯懷。
“王爺本不讓我來的,是我在家裏實在待得無聊,想出來走走,就求著王爺帶我來這裏了。”
張遲遲笑道:“王妃身懷有孕,靖王怎麼舍得王妃在這雪天裏受凍,要是凍到了王妃肚子裏的小世子可就不好了。”
站了這麼一會兒,腰有些許酸痛的趙如夢輕輕按著自己的腰部,滿足地笑道:“是啊,王爺心疼我,也更心疼肚子裏的孩子。”
張遲遲對趙如夢的肚子很感興趣,看著在那麼一個小小的地方就能孕育出一個生命,她覺得很是神奇,不知不覺中,張遲遲竟就這樣伸出手去摸了摸趙如夢的肚子。
看著張遲遲羨慕癡迷的樣子,趙如夢說道:“遲遲妹妹與宸王那般相愛,想必離有好消息也不遠了,若是妹妹能在這段時間有孩子的話,我們兩個王府還可將孩子養在一處。”
趙如夢的話叫張遲遲回緩過了神,張遲遲尷尬地將手縮了回來,說道:“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除了看天意還要看時機的。”
趙如夢點了點頭,示意同意,畢竟她這一胎也是一場意外,她仍然記得那天晚上,喝醉了的墨韻闖入她的樓閣,將她當成了死去的錦嫿,而後對她做出了一些荒唐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那一夜荒唐,墨韻深覺對她不起,從那以後墨韻便對趙如夢敬愛有加,隻是敬愛,卻再也沒有碰過她。令趙如夢沒想到的是,就那麼一次,她就懷上了墨韻的孩子。她很意外,也很感謝這個孩子及時到來,為她與墨韻之間的感情做了一個飛躍。
注意到了張遲遲手裏的那個白玉盅,趙如夢好奇地問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