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
看著墨染嚴肅的樣子,以及隨後來到的程放滿眼的怒意,胡朗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他們二人那般關心張遲遲,胡朗嚇的癱倒在了地上。
“王爺,王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王妃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上了她的套,王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已是一條死路的胡朗現下卻是胡言亂語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樣奏不奏效,但是能把髒水往外潑一點就潑一點。
看著胡朗這般作為,為了不惹一身事端,秦、趙二人也跪倒了下來,附和著胡朗的話。
“是啊,是啊,王爺,我們都真切看著的,就是王妃她不知檢點,勾引胡兄,胡兄一時被妖女迷到了,才會做出糊塗事的啊,我們都勸過胡兄的,可是這妖女實在太過可惡了,任我們說什麼她都不放過胡兄啊。王爺,您一定要明察啊。”
聽著這三人的胡言亂語,張遲遲已然生起了氣,她從來都沒想到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錯,卻還要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好像這樣說就能為自己贏來一線生機一樣,雖然知道墨染不會信,但是這樣的髒水往自己身上潑著,她心裏也是無法接受的。
就在她準備為自己證明清白的時候,扶著腰在旁邊休息的老板啐了一口,道:“呸,三個下作的東西,分明就是你們看小夫人貌美,起了歪心思,小夫人從來沒跟你們說一句話,是你們自己湊上去的,一個個地還對小夫人各種不尊敬.……”
“死老頭,你給我閉嘴。”被拆穿了的胡朗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元宵攤鋪老板的話,生怕他再說下去,把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都給抖落了出來。
好在這老板足夠正氣,最看不得就是胡朗這幾人的作風,見墨染和程放在此,胡朗還敢這般橫斷,攤鋪老板扶著腰站了起來,走到了胡朗麵前,對著他吐了一口,義正言辭道:“數你最是不要臉,剛剛還摸了小夫人的腰,小夫人不堪被你打擾,正準備走,你卻想帶走人家,最後小夫人不從,你又打了她一巴掌,仗著自己親爹是戶部侍郎,你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你心裏不清楚嗎?今天看小夫人如此,想來我那可憐的侄女就是這樣被你糟蹋了,所以才跳河自盡的。”
說著說著,這位老板哭了起來,想起之前被害的侄女,這老板實在是忍不住了,幹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給了墨染和程放,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那麼地令人惡心,直叫旁邊的人對著這三人指指點點的,而程放更是怒發衝冠,恨不得將這等人渣就地正法。
在這場鬧劇中,墨染一直都在照顧著張遲遲的情緒,畢竟碰上這樣的事情,誰的心裏都不好過,本來他的心裏就對胡朗很不滿意,在看到張遲遲被打之後,更是恨不得將胡朗淩遲,再加上剛剛聽到老板說的,胡朗對張遲遲動手動腳的,墨染已經是很不能抑製自己的情緒了。
一腳踹上胡朗的肩頭,在猝不及防之際,又抽出了程放腰間的長刀,正欲動手時,卻被張遲遲攔了下來。
“墨染,不要。”
墨染順著拉住自己手臂的手看去,看到的是緊皺著眉頭,眉眼滿是擔憂的張遲遲,“不殺他,我氣難消。”
張遲遲當然知道墨染是要為自己主持公道的,可是就這樣殺了胡朗,未免也是太便宜他了,而且還會讓墨染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畢竟胡朗的父親是戶部侍郎,若以後真的有接觸,怕是會有些不好。
滑過墨染的手臂,張遲遲摸到了他手上的刀柄,想拿下的時候,發覺墨染握的正緊,張遲遲抬眼看去,溫柔道:“先把刀還給程大哥,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聽到張遲遲這句充滿委屈的話,墨染心下一軟,鬆開了正緊的手。
張遲遲順勢拿過長刀,還給了程放,看著程放滿眼的擔憂,說道:“程大哥,這件事就先交給你處理了,我先隨王爺回府了。”
程放接過長刀,收回到了刀鞘之中,對張遲遲輕聲說道:“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聽到這句話,張遲遲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先謝謝你了,不過不止是我,還有其他被傷害過的姑娘家,她們更需要。”
程放道:“自然,我會秉公處理的。”
張遲遲道:“多謝。”
轉頭看向墨染,卻又被一旁的攤鋪老板吸引了目光,看著老板那般傷心欲絕的模樣,張遲遲趕忙走到了他的旁邊,將他扶了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老板,你放心,一定會給你的侄女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