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春從醉裏回(1 / 2)

“那我倒也想知道,你們究竟想利用我來做些什麼?”

張遲遲背著雙手一步一步地往太子廟外走著,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再繼續待在太子廟的,是會發生危險的。

江眠很是欽佩於她的這份輕鬆心態,至少在過去的那麼多年裏,他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在知道那麼多事情後,還能輕鬆自然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好奇”江眠抄到了張遲遲的麵前,“為什麼在這道這些事情後,你竟然不怕我。”

張遲遲看著倒退的江眠,也是在給他看著腳下的路,好在這太子廟的地磚還算平整,並沒有凸起會絆倒人的地方。

“怕與不怕,又沒有什麼區別,難道說我怕你,你就會放我下山嗎?如果會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對你示弱。”

江眠並不是這個意思,若張遲遲真的是向他示弱的話,恐怕現在他就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想要和她相處了,可能在三天前,就將她丟給了段向空,而現在,事實證明,他已經不會這麼做了。

江眠回過了身子,與張遲遲走到了一側,倆人並肩而行,若是有第三人在場,隻怕,是會將他們二人當做一對來看待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若你真的示弱的話,我可能立刻就將你斬殺於此了。”

聽到這句話,張遲遲的腳步停了下來,雖然她不清楚自己對這翻雲寨的有多重要,但是按照江眠那極其古怪的性子,倒是真的有可能什麼都不顧地就將她在這裏殺了。

看到張遲遲停了下來,江眠也跟著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她透不出任何表情的臉色,江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怎麼,怕了?”

掩在袖子下的手攥成了個拳頭,因為用力,指關節也在微微泛著白,張遲遲勾起唇角,十分大方得體地一笑,看向江眠,說道:“若是怕了,便是枉為我作為大魏王妃,將軍府大小姐的身份了。”

一個人的身份的確能將一個人營造的不同,那份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信念與自信,是江眠從未見過的。

太子廟外,春風裹挾著紅色花瓣,習習飛舞。

“你還真的是……”不好的預感從外部向江眠的心中襲來,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江眠伸手將張遲遲往外一推,“小心。”

尚未反應過來的張遲遲被推出了幾步之遠,腳下一個不穩,隨即跌倒在了地上,就在她抬頭之時,幾枚飛鏢從她的眼前飛過,穩穩地釘在了太子廟的大門之上。

若是江眠再晚一步,那麼這些飛鏢就是悉數落在了她張遲遲的身上,一時間,驚魂未定。

還好江眠反應過快,提早感知到了從林間飛來的飛鏢。

沒來得及扶起張遲遲,江眠展開扇子護在了張遲遲麵前,他的臉色沉下了幾分,看著麵前窸窸窣窣的竹林,他厲聲道:“何必行如此小人之事,快給我滾出來!”

“沒想到,一向脾性溫柔的江眠,也有這麼暴躁的一天啊。”

隨著說話聲現身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眉目清秀,容顏清雋。

江眠防備地看著他,道:“清安,不止你一個吧。”

清安,就是剛剛江眠說的那個人,張遲遲也認出來,他的確就是那天與江眠一起,同溫如意在天香樓見麵的另一位男子,看起來江眠與清安似乎是同樣的人,皆是與段向空不同的人。

這個叫清安的男子歪過身子看了一眼跌坐在江眠身後的張遲遲,眸色亮上了幾許,隨即又正了身子,看向了江眠,收起了折扇,在手上掂了掂,道:“不愧是江眠啊,確實不止我一人。”

來的另一個人,就是段向空。

張遲遲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帶著稍許的緊張與害怕站在了江眠的身後,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在這個不太好的場麵下,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就隻有江眠了。

段向空手握著大刀,一步一步地從林間走到了清安的旁邊,在看到江眠護著張遲遲後,心中又冒起了一層火,“江眠,你就打算這樣護著她嗎,你把她交出來,我要拿著她去跟張柏南談條件。”

“是啊。”清安展開折扇,用扇子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你又不缺可供玩樂的人,何必要找這麼一個人呢,你把她交出來,過幾日,我再陪你去山下獵來幾個更好的就是了,你說.……”

江眠瞥了清安一眼,而清安也是將自己那些沒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不管怎麼說,在江眠的麵前,清安還是掀不起大風大浪的,隻是現在,最難纏的就是這個段向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