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又毛躁起來了?”
正在喝茶的張大夫被這麼一聲急促的呼喊給嚇到了,手上一抖,熱茶潑灑,可真是叫張大夫燙的不輕。
看著張大夫被燙的不行,流螢也站在門口撓著腦袋,滿臉的不好意思。
張大夫趕忙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下巴和手,待整理幹淨之後,這才站了起來,走到了流螢麵前,輕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流螢連忙回道:“小姐,小姐她醒過來了。”
“醒了?”張大夫有些不解了起來,明明已經過了那半個時辰,按理來說是不會醒的,“快帶我去看看。”
在流螢的引路下,張大夫進到屋子裏,隻見張遲遲正睜著眼睛,看著這尚陌生的地方,她的嘴唇動著,卻始終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張大夫坐在榻邊,仔細認真地為張遲遲把著脈,摸著胡子診了好一會兒,卻總覺得她的脈象有稍許不正常,明明就是個尚好的活人,但是這脈象卻是虛弱的像個將死之人,看了一眼精神還算尚可的張遲遲,張大夫也不敢隨便下著結論,這萬一診斷錯了,那顆就真的鬧出了個大笑話。
伸手用手背試了一下張遲遲額頭的溫度,高燒已經退了下去,看來那碗藥是有著效果的。
見張大夫觀察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說個半句話,流螢有些著急了,不等張大夫開口,便率先問道:“張大夫,小姐她還好嗎?”
好不好,這個應該要怎麼去說呢,這下子,也確實是叫張大夫難住了,隻見他捋著自己的胡子,麵色凝重的看著張遲遲。
躺了這麼長時間,早已經腰酸背痛的張遲遲,將手伸給了流螢,在流螢的幫助下,強撐著坐了起來,還好流螢反應快,將枕頭靠在了她的腰後,張遲遲也順勢靠在了榻頭。
嗓子已經幹的冒煙了,但是張遲遲還是想說話,稍稍地潤了一下喉嚨,張遲遲便扯著幹燥的嗓子,聲音稍許嘶啞地說道:“大夫,我怎麼樣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隻是一場小小的風寒,而且在剛剛那碗藥的作用下,高熱已經退了下去,張遲遲的麵色也不再那麼煞白了,明明一切都在好轉,可是張大夫還是不明白那脈象怎麼會詭異成那樣。
“不是,我剛剛沒有診斷好,現在,還請小姐把手給我,再診一次。”為了把穩,張大夫隻能選擇再重新把脈,如果這次是正常的,那麼隻能說明剛剛那次是不小心診錯了。
張遲遲將右手伸了出去,張大夫伸出兩指搭在了張遲遲的脈上,為了使自己能夠靜下心來,正確地診著脈,張大夫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感受著張遲遲脈象的變化。
“怎麼會這樣?”脈象的變化叫張大夫措手不及,“這這這,這分明是喜脈啊!”
“喜脈?”張遲遲瞬間瞪大了雙眼,她當然知道喜脈是什麼意思。
這一句話,也叫流螢愣住了,據她所知,張遲遲嫁進王府一年有餘,雖然與墨染恩愛有加,但是始終沒有好事傳出,也正是因為這樣,太後和皇上才會假借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名義,將溫如意送進了王府,可是現在,怎麼會突然就有著孩子了呢。
害怕張大夫診斷錯了,流螢急切地說道:“張大夫,會不會是您診斷錯了啊。”
張大夫搖了搖頭,道:“絕無可能,若說是其他脈象我診斷錯了倒是有可能,但是喜脈最為特殊,是不可能診斷錯的。”
一時間,張遲遲也呆住了,墨染剛走沒多長時間,她自己又被那些人追殺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王府,現在這時候有個孩子,根本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啊,更何況,她張遲遲也從未聽過穿越到遊戲世界的人能懷孕,這要是自己本身穿越進來還好些,可是現在她借著的根本就是別人的身體,那這孩子又算是什麼呢。
“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之狀。這確實是喜脈無疑啊。”張大夫還是一直在向流螢解釋著,不過這些話,也是被張遲遲給聽到了耳朵裏。
張遲遲不可思議地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心底說道:“第一次有寶寶竟然還是在遊戲世界裏,我還小呢,怎麼就有孩子了呢,墨染,你知道嗎,我們兩個有孩子了,可是我怎麼高興不起來呢。”
“小姐,小姐。”聽完了張大夫解釋的流螢本想跟張遲遲說些什麼,這一轉頭,就看到張遲遲低著頭出神這,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思考著肚子裏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