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浪鼓掉落在腳邊,被淩亂的腳步踢的到處跑著,不知道是哪個沒長眼的,在看到撥浪鼓之後,還是不管不顧地去踢了一腳。
命運多舛的撥浪鼓最後停在了一雙玄色的靴子旁邊,靴子的主人蹲下身來,撿起了這個鼓麵已經很髒了的撥浪鼓,搖了兩下,聲音還是頂清脆的。
“五哥,你說這個小東西,玉兒會不會很喜歡啊?”拿著撥浪鼓的人並不是誰,就是墨棠。
本也是出來隨便走走逛逛的,卻不成想又趕上了這個熱鬧,一個很是普通的打鬧就聚集了那麼多的人,本來墨棠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好不容易擠進來了,卻發現墨染也在。
待處理好了,人都散去了,墨棠才覺得無語,金陵城內,天子腳下,沒想到還是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
墨棠拿著這個小撥浪鼓挪動腳步走到了墨染身旁,在他的耳邊搖了兩下:“五哥,要不我們就把這個買下來吧,雖然有些髒了,但是聲音還是很清脆的,玉兒和兮兒肯定很喜歡。”
正在同巡禦史說明情況的墨染沒有心思去搭理墨棠,隨便擺手說道:“你想買便買吧,到時候再說。”
“好嘞。”墨棠從錢袋裏掏出了一塊碎銀,轉了一圈,這才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撥浪鼓是從哪裏被踢過來的。
巡禦史走了,墨染也理了理袖子,正看著墨棠還在原地站著,便問道:“你不是說要給玉兒和兮兒買東西嗎,怎麼還站在這裏?”
墨棠皺著眉頭,舉起了手上的撥浪鼓,苦惱地說道:“可是不知道該付給誰錢,我都不知道這是從哪被踢過來的。”
很是熟悉的撥浪鼓,墨染起先還沒怎麼注意,可是現在仔細看著,倒是覺得在哪見過的樣子。
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墨棠便放棄了付錢的想法,將碎銀重新塞回錢袋裏,墨棠聳了聳肩:“算了,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還是不要的好,五哥,今天你一個人出來的嗎,怎麼沒看到嫂嫂啊。”
提到張遲遲,墨染這才想起來是在哪裏見過這東西,奪過墨棠手上的撥浪鼓,墨染擦幹淨了髒了的地方,看著上麵的圖案,這才記起,這個撥浪鼓分明就是張遲遲剛剛拿給他看的那個。
撥浪鼓被踢到了這兒,那拿著它的人呢?
墨染瘋了一般跑回了剛剛的小攤那邊,老板正在收拾著攤位上的東西,而他剛剛買的所有東西都還好好地放在攤位的下麵,隻是這麼大的地方,卻不再見張遲遲這個人。
“老板,剛剛站在這兒的那位夫人呢?”
攤位老板抬頭看了一眼墨染,有些奇怪:“什麼夫人?我沒見到?”
墨染情緒激動地將雙手撐在攤位上,厲聲道:“就是剛剛和我一起來的,要買你這東西的那位夫人,她剛剛一直站在這兒,你不可能沒見到她。”
年紀有些大的這位老板被嚇到了,連忙往後躲了幾步:“我真的不知道,剛剛我也去看熱鬧了,哪裏見到了什麼人啊,還有,你手上那個撥浪鼓,是我家的,你放下。”
“不可能,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去了哪?”一掌拍在攤位上,手中的撥浪鼓卻碎裂了開來。
見到墨染這般情緒不穩定,墨棠趕忙拉住了他,安慰道:“五哥,人家應該真的沒見到,你別這樣,或許嫂嫂她隻是先回去了,或者是去做什麼了呢,我們先回去等她,她不見你肯尼會回王府的。”
滿心的擔憂,墨染已經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於墨棠的話,他也隻能勉強信著。
“我回去等她,她不會有事的,她已經回去了……”
看著墨染什麼東西也沒拿的往王府的方向走著,墨棠看了一眼倚靠在攤位下方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深呼了一口氣,趕忙提到了手上,想要去追上墨染。
“喂,你們把我東西弄壞了就這麼走嗎?”看到發瘋的墨染走了,攤位老板見著那碎裂的撥浪鼓,也是壯著膽子朝他們喊了一句。
還沒走出幾步的墨棠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回來,從腰間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攤位上,“好了,你別說話了,你也不用找了,這裏的東西就當是我們買了。”
從未見到這麼多錢的老板,不敢相信地拿起銀子仔細端詳著,瞥了一眼離去的墨染和墨棠的背影,笑了笑:“有錢就是好啊,隨便一給就這麼多。”
一回到王府,墨染就問了王府門前的守衛,他們皆是搖頭,說從未見到張遲遲回來。
在守衛的提醒下,墨染知道張遲遲曾經從王府的側門出去過,說什麼可能也會從那裏回來,得到這一消息,墨染也趕緊進了王府,蒙頭便往玉清院和碧春院找著,皆是不見人,問了府上所有人,都說是沒有見到過張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