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瑤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對琴瑟公子道:“多謝公子教琴,今日就到此吧。”
“行吧,那你多休息,我明日再來。”琴瑟道。
曲瑤點點頭:“攝魂術方麵,你若有什麼不解的,也可及時來找我。”
琴瑟看了看蕭遇辰,道:“有什麼不解我也明天再來問你,免得被他削成人棍。”
蕭遇辰:“你知道就好。”
琴瑟一走,曲瑤就歎了口氣,忍不住對蕭遇辰道:“雖然琴瑟看著輕浮浪蕩了些,但為人還是不錯的,內裏也是個真君子。”你不必視他為洪水猛獸。”
蕭遇辰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謹慎點好。”
“他確對我有所求,但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曲瑤道,“我們在這裏也不會待太久,學琴之事,卻於我有大益處,若有所成,我就不至於隨便開個攝魂術就精力不濟了。”
其實,曲瑤還想說:琴瑟公子於琴技上已過大家水準,能得他指點,是自己的幸運。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把這話咽了回去。
蕭遇辰就道:“我知道了,明日隻要他規矩,我必不再攔他。你要回蘭室休息嗎?”
曲瑤搖搖頭:“我還不累,先趁著記憶還熟悉,多練練吧,不然他明日必要笑我。”
“他不敢的。”蕭遇辰說著,就在她身邊坐下。
頗具侵略性的氣息攜著極淡極淡的冷木香籠罩過來,讓曲瑤驚了一下:“怎麼了?”
蕭遇辰道:“我也會,我帶你。”
曲瑤就無奈地定定看著他。
蕭遇辰看著她眼裏有點揶揄的笑意,一時摸不清她心思,隻問:“怎麼?他可以,我卻不行嗎?”
曲瑤“噗呲”一聲笑了,“行,當然可以。”
聽聽,還“他可以,我卻不行嗎”,若她答個“是”,今日這小院兒被醋淹了事小,琴瑟公子被他提劍砍了,屆時沒人教她彈琴,她找誰說理去?
他都丟下數萬大軍追來了,殺琴瑟這種小事,她想他大概是不會放在眼裏的。
這時候,蕭遇辰已經把手貼過來,幹燥溫暖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手背上,頗有些灼人。
她暗歎一聲,就放縱自己往他懷裏靠了靠,整個人的姿態也不似與琴瑟一起時那般繃著。
蕭遇辰被她的舉動弄的怔了一下,搭在她指上的手一會兒離一會兒落,似乎內心有點掙紮。
“哎呀,不是說要帶人家嗎?怎麼還不開始?”她軟軟地催促。
下一秒,她就被他直接撈進了懷中圈坐,帶著她撥弄了《碧海潮生》的第一個音後,腦袋就擱到了她肩膀上,兩人呼吸交纏,頗有幾分耳鬢廝磨的味道。
練,確實也還是練。
隻是兩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琴音續斷,情愫綿長。
一曲終了,兩人都有些不自在。
曲瑤本來隻是因為猜出他身份,所以心血來潮地想逗逗他,隻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玩的有點過。
為防止事態再激化,趕緊從他懷中針紮和出來,還故意扯道:“我覺得,不僅僅琴音可以攝魂,其他的樂器應該也可以。比如說長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