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楓一走,蕭遇辰就急了,“公子,你不能趕我走,我若是走了,誰來保護你?而且,殿下若是知道,我不跟著你,必然會殺了我的。”
曲瑤深深看著她,篤定道:“他不會,他不是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不辨輕重緩急的人。”
蕭遇辰:……
曲瑤又道:“你不必憂心,自有人穩妥地送我去南陽。”
“誰?”蕭遇辰不解。
曲瑤卻擺擺手,然後朝黑暗中某個方向喊:“出來!”
等了片刻,曲瑤沒等到人出現,聲音裏帶了點無語:“泰王殿下,您在那邊猥猥瑣瑣聽了這麼久,打算什麼時候出來?”
那邊依然沒動靜,蕭遇辰就“唰”地拔劍,一道劍風揮了過去。
隻聽“錚”一聲琴響,有音浪撞上劍氣,兩邊消弭無形。
蕭遇辰眼神一厲,打算再揮一劍,這時候就聽黑暗中假山後麵有人高呼起來:“我出來出來出來,別砍了。”
琴瑟公子抱著他的琴從後麵灰頭土臉地衝了出來。
曲瑤笑道:“殿下怎麼不躲了?”
“再躲下去,他能把我削成漁網你信不信?”琴瑟沒好氣地說,“你喊的是泰王殿下,又不是我,幹什麼非要我出來?”
蕭遇辰哂道:“這麼說來,你躲那偷窺半日,還很有道理了?”
“這院子是我的,我怎麼能算是偷窺呢?”琴瑟還是嘴硬,“姚弟啊,你剛剛若喊一聲公子,我早就出來了,可你喊泰王殿下,我隻是泰王殿下的客卿,又不是他,自然不好應你。”琴瑟嚴肅的說道。
曲瑤聞言,忍不住看了蕭遇辰一眼,心說:現在的男人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喜歡立人設。
“殿下是想讓我明說嗎?”她目光落在對方腰間的玉佩上。
琴瑟下意識捂住了腰間環佩。他忘記將四爪龍形環佩拿掉了。“唉,泰王殿下送的這個小玩意兒……”
曲瑤盯著他手中玉佩揶揄道:“代表皇室身份的龍形環佩都能給你,你是泰王殿下明媒正娶的契弟麼?”
南國風流,民風開放,契弟本是幹弟弟的意思,但配上“明媒正娶”四字,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琴瑟到底臉皮薄,被她臊的不行:“是我本人的。哎,你做什麼非要叫破我身份呢,這……這頂著個身份多不方便。”
“不方便?”曲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
琴瑟沉下臉來:“比如你身邊這個。他可是大梁人。如今兩國交戰,我若是琴瑟,自然可以不用管。可我若是泰王……”
曲瑤還不在意道:“說的好像你是泰王就打得過他一樣的。”
琴瑟仿佛中箭一般捂住了胸口:“小瑤瑤,你你也太不客氣了。”
“若我真是南詔皇帝的女兒,當叫你一聲兄長。”曲瑤笑道,“跟自家哥哥,有什麼好客氣的?”
琴瑟公子長歎了口氣:“你不要臉的樣子,頗有我的神韻。”
曲瑤也不與他計較,嗬嗬一笑道:“嗨呀,這算什麼。殿下,我要去南陽。可如今境況你也知道,此去危險重重,所以隻能求助殿下您了。”
還不等曲瑤說完,琴瑟已經露出苦瓜臉,而曲瑤繼續說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送我去南陽,我送你上王座如何?”